結果,皇上喝了那酒,格外開心,與她說了好多的話,再後來,床上的內容沒什麼美感就省略了。
江採兒微笑著咬牙,知己?哼,這就是解心酒的魅力嗎?
她笑道:“如此這般,那便是玉美的好福氣了!”說完,又慵懶地朝雙兒伸出手,雙兒趕緊把玉盤中的玉杵拿過來,放娘娘手心。
江採兒握住玉杵,自顧自地臉頰上按摩了起來。
玉環盯著玉杵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想了起來,問:“娘娘,這可是那凝脂玉杵?”
江採兒斜睨了她一眼,道:“正是!”
說完,見後者的目光已然落到盤中的另一隻上,便淡淡一笑:“這玉杵珍貴,但本來就是一對的。本宮怕會丟失,所以一直收撿著另一隻。可近來,本宮想著淑妃娘娘懷孕身,他日產子之後,容顏許會有變,於是打算把這隻送給淑妃娘娘去!”
玉環望著玉杵時渴切的目光頓時黯淡下來,勉強扯了扯嘴角,道:“淑妃娘娘本就天生麗質,便是不用,也是無妨的吧!”
採兒淡淡一笑:“可美麗這事兒,再多都是不足的啊!”
玉環看了一眼江採兒,暗歎每次見她,都更比上次美麗,不禁有些憋悶,咬了咬牙:“娘娘這凝脂玉杵如此珍貴,為何不用真正有用的地方?”
“哦?”採兒裝不懂,“的意思是?”
“玉環自知相貌平庸,還請娘娘成全!”玉環心一橫,忽然就離開椅子,跪了下來。
採兒斂了斂瞳,陰冷地看著低眉垂首的她,半晌後,才倏然一笑:“喜歡便拿去吧!”
玉環有些震驚地抬起頭來,不敢相信,這麼容易就給她了?
江採兒亦知道她的疑心,幽幽道:“既然皇上都說是知己了,想必日後定是風光無限的。到時,可別忘了今日是誰幫了一把!”
玉環從未受過吹捧,有些許地飄飄然,故作羞澀道:“娘娘言重了!”
“不過!”這點兒還不至於讓她徹底打消疑慮,江採兒話鋒一轉,沉了聲音,“上次們之間說的事兒,要加快行動了!把那事兒的酬勞就先給了,可別忘了!”
玉環便知她說的是惠妃娘娘的事,她早有把握,所以也並不著急。
江採兒見她一臉得色,假裝不知,把玉杵放進盤子裡,道:“這兩支都用過,是一樣好。不過顏色花紋不一樣罷了,喜歡哪個就挑哪個吧!”
魚兒端著玉盤走到玉環跟前,笑盈盈道:“玉美選一個吧!”
玉環欣喜地望著兩隻玉杵,一下子竟不知選哪個才好,她對色澤花紋倒是沒講究,而是擔心,不知哪個是好的,哪個是壞的。
江採兒一直都用,肯定有一個是有效的;可她怎麼會這麼好心給她,肯定有一個是沒用的,只是為了收買拉攏她。
那究竟是哪一個呢?玉環頓時心急如焚,採兒剛才用的那個肯定是迷惑她的,可萬一採兒正是利用她這種逆反心理呢?
如此說來,還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個啊?
江採兒坐一旁,悠悠地,邊喝茶,邊觀察著玉環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覺得真是很好玩。
直到看見玉環額頭上都快沁出汗珠了,江採兒才淡淡提醒:“要不,玉美兩個都試一試,再做抉擇如何?”
玉環覺得這個正好,不知真假,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她趕緊謝過,又分別都試了試,居然發現是一樣的清涼細滑。
原來,果真是自己多心了嗎?
玉環有點兒窘,隨便挑了一個,俯身謝恩:“多謝娘娘了!”
江採兒瞟了她一眼,勾了勾唇:“本宮要去陪甄王放風箏,就不留美了!”說罷,搭著雙兒的手走了。
江採兒才走,玉環想了想適才採兒開心的笑顏,斟酌片刻,又趕緊追上準備離開的魚兒,笑了笑:“還是要這個吧,比較喜歡這個花紋。”說完,放下自己手中的,又拿起盤子裡的那個。
魚兒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走了。
魚兒進入後殿,把玉杵收好,又趕緊跑去西殿去服侍娘娘去了。
她追上去的時候,江採兒和雙兒才走過梅林。
採兒見她過來,淡淡問了句:“她換了盤中的那個吧?”
魚兒點點頭:“還是娘娘猜得準!”末了,又說:“不過,她挑過來,撿過去的,頭都給弄暈了,娘娘是怎麼分得清楚的呢?”
江採兒陰惻惻一笑:“要分清楚做什麼,那兩隻玉杵的作用,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