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還沒吃飯,你請。”
雪冬的手其實傷的還是有點嚴重,因為接下來的2個星期雪冬都拿不了剪刀不能剪頭髮。但是她還是每天都把自己的牌子掛上去,機會嘛就留給謝童好了。
也許是閒來無事,又或者是太無聊。一個人的時候雪冬總是會在除了棉紡廠的馬路上來回的亂走。回憶一下往事,設想一下未來,也思索一下現在。
來往的車聲隆隆根本都聽不在耳朵裡,只是低著頭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毫無目的。
又或者是找一個沒人的小亭子,在裡面待會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偶爾也會和一群老頭老婆在一起看人家打牌。
她知道,因為手上的傷她可能要有很長的時間不能剪頭髮。可是在學校的時間似乎已經是屈指可數了。雖然學校會給老學員排班但是機會就很少很少了。
她一直都在思考,如果一切都晚了要怎麼辦?媽媽的所有希望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未來的夢想也在現在的生活中。如果一切都來不及了,那又有什麼未來呢?她又要以什麼來面對呢?
想著想著,小手指的疼就已經提醒她傷不是很容易就好的。
剛受傷的時間雪冬就在實習室裡看著同學的技術手法和老師知道時說的話。可是自己卻只能聽和看,手稍稍一動就會很疼。
現在她都已經想要放棄了,放棄自己的技術,放棄幾個月來的努力。
可是突然的,家裡的氣氛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父親的責罵和母親的淚。
像是突然的想開了,心裡很輕鬆。有了目的。有了目標。有了為之努力的動力。心裡燃起的希望讓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揚。
四
一路被忽視的風景,原來回頭看時竟是這般懷念。
老師在黑板上的筆記內容《乾洗》。而乾洗是美髮中最基本的一項內容。在學生記過筆記之後老師講起了乾洗所要注意的事項和手法。
“其實這些並不重要,哪怕你只用一種手法。一個動作。只要客人覺得舒服就好。”這些話是阿健說的,但是她卻不想告訴別人。而這些比較有用的話老師也不會說的,他們只會說手法越花哨顧客就會覺得你越有料。其實呢?你一直變換手法的時候客人的頭皮不能接受時常變化的手法就會心煩。而真正乾洗的意義是客人在你的手中安安靜靜的睡去。老師們卻希望你在多次碰壁之後自己找到真諦。
課堂筆記記完之後接下來就是實習。在同學的頭上實踐你在老師那裡學到的東西。本期學員女生比較少,所以儘管雪冬和謝童都不是很願意但還是被抓去當實驗品。
給雪冬洗頭髮的人她不是很討厭。那個小男孩叫龐竟,不被雪冬討厭的原因是因為他最近和謝童走得很近。所以他們也常見面,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在拉疼雪冬頭髮多次的情況下還沒有被罵。
但是當雪冬的頭髮一次又一次的被龐竟扯動痛楚神經之後,為了自己不疼,更為了自己的腦袋不被拉下來,雪冬決定指導這小子怎麼給人乾洗頭髮。
只是她沒想到在她教龐竟的時候周圍居然圍滿了人,他們都在聽雪冬說的和老師不一樣的理論和手法。最後居然老師也跑過來湊熱鬧還和雪冬討論,還動手把雪冬的腦袋給洗了一遍還在問著說這樣對麼?那樣是不是好一點?
每一個人或許多少都有一點獅子座的特質,只是不一定有那麼強的表現欲。但都發自內心的有成為焦點的夢想或者說是慾望。但是她似乎並不想成為焦點,因為被人關注多了自己想藏起的一面就會被人看穿。所以雪冬的臉上再之後的時間裡始終都掛著一絲淡笑,儘管頭髮被拉得很疼也不再喊疼。
她手上的傷早就好了,只不過手指上留著一條淺淺的長長的疤。雖然很淡了,也不再疼了,但她卻不敢再碰剪刀了。
在學校無聊的日子,謝童是她很好的朋友,無話不談。放學之後就一起跑到廣場上去打發時間。每次都玩到很晚,直到廣場上靜靜地只剩他們兩個。
悄悄地秋天已經過去,梧桐葉已經被冬季的寒風吹光再沒有一片葉子可以再掉下來。冬季的寒冷也慢慢的佔領了他們所在的世界。隨之而來的就是季末的告別。寫同學錄的時候很多人都哭了,雪冬稍有不屑。但是感染了這個季節獨有的悲傷。
雪冬沒有同學錄所以她只是從錢包裡抽出自己的相片在背面寫下幾句祝福之後遞給謝童。“鼕鼕你晚上和我一起回我家吧!”謝童說。
雪冬只是點點頭而沒有說話。
龐竟手裡拿著兩張一樣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