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過並不是跟十三娘,而是跟她自己!
身體對雪冬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負擔,每年一到季節更替在她身上都會有很明顯的體現。所以每到換季她就必須要及時的調整自己衣服的厚度,稍有耽誤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來到上海對上海的氣候很陌生,也不知道最適合的衣服厚度。原本以為上海至少要比北方暖和一點,結果算計失誤,兩天的衣服過薄造成的後果就是兩個禮拜也不太可能健康。
從小的時候起她似乎就很容易生病,吃過了各種各樣的藥,結果就是對消炎一類的藥品產生了抗體。對她來說吃和不吃已經沒有很大的區別,不吃藥似乎還稍好一些,至少還能調整一下身體的免疫!最後也只希望自己的身體能夠稍微好一點,可以強到可以和季節抗衡!
兩個禮拜過去了,身體一點起色也沒有,更悲哀的是已經快一個星期沒見到十三娘了!她很清楚身體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程度,除了生病以外更重要的是已經有三天沒吃過東西!大家來看望的時候帶來的東西也已經被消滅乾淨,可以活動的範圍之內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來果腹!
為了自己不被活活餓死,雪冬爬下床,從桌子上把還剩一格電的手機拿過來給黃振打了個電話“哥趕快來我家,我快餓死了!”
就這樣,黃振急急忙忙的趕到雪冬住的地方,二話不說得把雪冬背在背上扔到警車上,一路鳴著警笛飆到醫院。雪冬不可避免的被送進了急診室,幸運的是隻打了吊針而不是往屁股上扎十幾毫升的注射液!雪冬的認知,打屁股針要比掛吊針疼很多!
雪冬從無人問津到被很多人照顧,狀況真的好了太多!等她被送進病房之後黃振很生氣的問她“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你媳婦兒呢?病成這樣她為什麼沒在這兒照顧你!”對於黃振的問題雪冬無言以對,只能躺在病床上裝傻。
一個星期左右雪冬被醫院刺鼻的藥水味燻了個身體健康,她終於可以活蹦亂跳的出院,等待下一次換季時為她度身定做的特殊身體反應!
悲傷的是一切的悲哀都是相同的!出院的這天早上,雪冬坐在已經不屬於她的病床上,傻傻的看著收拾好的東西等待媳婦兒來接自己出院。在前一天已經打電話通知過十三娘自己出院的時間,十三娘也保證說一定會去接她。結果從早上等到中午還是沒見人影,等著等著也就看淡了,看淡了自己一直重視的這份情感!一直到病房裡其他病人都已經把吃過的殘渣拿出去倒掉,她開始淡淡的自嘲。
不管十三娘是不是忘記了今天自己出院的事都已經不再重要,不想也沒有心情再去追究。心裡那份不安漸漸的明顯,無限擴大!依稀記起十三娘曾經說過“在我心裡馬元方排第一,父母第二,媳婦你在第三我在最後!”現在她的父母不可能在上海,能讓排在第三的自己被完全忽略的原因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馬元方又出現在媳婦兒的世界裡,並且已經開始影響她的生活了!
沒有心情坐在刺鼻的藥水中傷春悲秋,即使沉默的原因是失望和遺憾,也只能讓自己離開醫院的背影看起來不那麼淒涼。
提著簡單收拾好的東西走到門口,回過頭跟相處了一個星期的病友揮手告別,然後面帶微笑的轉身離開。不敢回頭去看別人的表情,不想在別人的眼裡看到嘲笑,不想知道自己在別人的眼睛裡到底是怎樣的落寞!
匆忙的離開了住院部,站在門口的臺階上打電話給黃振,告訴他自己現在出院,問她有沒有時間來接自己回家!
上海這座城市跟家鄉那座破落小城相比真的是無盡的繁華,遺憾的是,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中始終不曾有自己的家,甚至連一個固定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一百五十二
不論和誰在一起,重要的是不要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因為那樣會失去自我。當人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就意味著已經放棄了自己,放棄自己的人能得到最多的只有,失望!
晚上的時候十三娘回店裡上班,正好黃振在店裡等她。送雪冬回家之後黃振就直接到店裡去給十三娘請了假,說是為了慶祝雪冬出院。
十三娘再一次坐在警車上,跟黃振一起回到她和雪冬一起租住的地方,接雪冬一起出去玩。整個晚上的消費全都是黃振自掏腰包,遊樂場、網咖、歌廳總之是該玩的地方都玩了。最後一站是吃飯,吃過之後就當做解散地。
結過賬之後三個人站在門口揮手道別,誰也沒想到會碰見酒鬼。人倒黴的時候真的是喝涼水塞牙,吃年糕能燙後腦勺,好像放個屁都可以給後腳跟砸個大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