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的成年了,就是怎麼打扮都像個小孩兒。你看嫂子你,不打扮都成熟的透透徹徹,這打扮之後更讓小妹我開眼,還真想跟您學學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招兒?能讓這三斤白麵掛在臉上直掉渣完了還能不脫妝的?這您得好好兒教給我!”
這樣的話被雪冬說出來就略顯惡毒了,也確實是讓在場的人都稍感訝異。她雖然穿著都很成熟但似乎無論怎麼打扮都掩不去臉上那幾分稚氣。風波未過引發陣陣壓抑的笑聲,不知是礙於誰的身份話題也就此打住。
斯文男子身邊的女人熱絡的遞給雪冬一杯熱茶,之後又在雪冬的餐盤裡加進了幾樣蔬菜。對於這個女人應該是有著初見的好感,即使不習慣房間裡鬼裡鬼氣的氛圍還是在道了謝之後輕輕地抿了一口茶。
七十
總覺得有些情境很熟悉,想過之後騫然發現那些情景曾經出現在自己的夢裡。有些情境的熟悉是因為現實生活真是的出現過。帶著思念,帶著緬懷不斷地在熟悉的情景下重複著熟悉的舉止,忘記了環境忘記了人群,回憶在無人問津的環境中繼續。
吃過飯雪冬跟在丹尼爾的後面去吧檯結賬。半路的時候丹尼爾突然停下來盯著雪冬看了好一陣子,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又加快了腳步。
雪冬不甚在意的聳聳肩,跟著丹尼爾的腳步站在吧檯前面。突然間眼睛看到那張薄薄的單子像是著了魔一般的離不開。表情淡然但內心糾結地看著單子上過萬的數字在心裡不輕不重的抽了一口氣。
所謂的夜生活就是晚上不睡覺,在一個奢靡的環境裡揮霍著金錢、地位、身體甚至青春。
既然丹尼爾帶自己出來玩那就沒有必要為了些自己不認識的人而不去盡興,也更沒有必要去在意別人是怎樣的眼光。
濃重的雲遮擋了慘淡的月,天空也很不適當地飄起了雪,三月的雪乾巴而冷冽。
出了飯店的時候就是這樣荒謬著純潔而又孤寂的場景。丹尼爾推掉了其他人的邀約後又貌似無意卻意味深長地拍了一下斯文男子的肩。於是很默契的在所有車輛一一開走之後,一輛紅色的跑車突兀的停在空地上慢慢的啟動。
整個停車場只剩下兩輛車,跑車停在飯店門前打招呼地按了一下喇叭,之後兩輛車都熄了火,人也在這時推門而出。站在雪中笑得莫名其妙又很是從容。
“還去哪兒?”雪冬已經不再認為回去睡覺是很有可能的事。“玩!”
沒有汽車發動機的打攪,四個人分兩隊邊走邊聊。雪片打在臉上的感覺微涼,頃刻又化作水滴在臉上慢慢蒸發。“今年的天氣有點兒反常!”斯文男子對著雪冬笑得溫暖卻又有點兒曖昧。“吉祥啊!現在就咱這幾個人你還不趕緊介紹一下她是誰?”
“她呀!她叫陸雪冬!”
“沒別的了?比如……”男子做了一個比較親熱的手勢。
“是朋友!”說完又對雪冬介紹邊上的一男一女。“他叫葉華!她叫程燁華!以後見到叫華哥華姐就好!”
雪冬很鄭重的喊了華哥華姐,之後四個人嘴角抽動肩膀顫抖。
聊天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時間飛逝帶來的效果就是路程變短。
四人徒步而行的目的地是一家休閒娛樂會所,因為習慣了叫陳哥的場子會所,同時的其他的娛樂場所會被她刻意性的叫做‘嗨吧’!
華哥笑著把金卡遞給服務生之後服務生很客氣的把他們帶到一個包間前,把門開啟後禮貌的對所有人示意,然後離開。
迷離幽暗的魔藍色燈光在不錯的音響裝置陪襯下氤氳著頹廢的曖昧氛圍,眼前的一切化作記憶中的光點不斷地將現實的距離拉遠。何時起兩人或這三人總是會在這樣的地方靜靜地聽著歌曲的原唱,或者是心血來潮之後關閉了機器製作的所有聲響,僅僅拿著麥克風用心和情緒催著聲帶發出的聲調催促著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刻畫著節奏,那時總是喜悅的。如今的孤獨是在最初的時候首先失去了一個依靠,然後有缺失了一份寄託。同樣的環境下不止不會微笑,甚至連平靜都做不到,只有放任自己在現實中對往事緬懷、憑弔!
丹尼爾輕輕地碰了一下雪冬問她要喝什麼的時候,雪冬才回過神。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地板上的服務生總覺得他的出現有些突兀。“百事!”
服務生退出門去的時候雪冬才正常的打量著這個房間。總體來說房間很大很豪華,但是四個人在這裡唱歌的話不單感覺很奇怪而且也實在是有點兒浪費。轉過身想對丹尼爾說點什麼的時候卻在轉頭間看到華哥華姐在另一邊的沙發角落裡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