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4)

小說:茫冬 作者:巴喬的中場

車速漸快之後越來越快,漸漸的承受不住車外加速的風將車窗拉下,隔著玻璃用眼睛破碎的記錄著窗外掠過觸不到溫度的風景。

車在穿橫而過的軌道上前行,一站站停下又一次次啟動。車廂內舒服的溫度以及有節奏的晃動讓人昏昏欲睡,而後便聽從了生理時鐘的安排,把窗外滿眼的綠意隱在眼皮之外入夢。

醒來時已到北京,站臺上的人群熙熙攘攘。

一個月的時間天氣已經悄然轉暖,從公交車上下來又走了兩條短街和門口的保安打了招呼進了公司。在主管的辦公室報銷了所有票據之後剩下的就只有等待,等待下一次不知到哪的任務。

回到那間屬於她們兩個的宿舍一切都沒有變化,只是因為習慣反鎖門才讓櫃子和椅子上掛了一層薄塵。

三天後所有的同事都陸續回到公司時主管開啟了那個早已熟悉的授課室。人還是過去的那些人,裡面的陳設卻徹底的轉換了面貌。撤去了講師的板臺和學員的桌椅,在中間的位置擺放了一張小型會議桌,四圈圍著坐上去很柔軟的皮質旋椅。落座後主管沒有說什麼場面話而是直接進入了主題,點評了所有人在放店過程裡的表現以及下次出差的分配,內容結束後宣佈散會。

人散去,變了模樣的授課室裡有一種‘人是物非’的悲哀。曾聽人家說過物是人非的蒼涼,此刻的內心在憑弔的是一種完全相反的置換。

一天中第二次回到宿舍,十三娘坐在椅子上對著窗戶發呆並不時的咳嗽幾聲。這讓一直都認為十三娘屬於‘小強’同類的雪冬驚訝不已。好奇的摸過額頭,結論是不發燒。問過了狀況,總結是沒有感冒。有些納悶的坐回了床角一次次的詢問著各種可能,十三娘也都只是搖頭。

十三娘認命的閉上眼睛,被雪冬難得的鍥而不捨纏的無奈“沒什麼那麼多可能,就是嗓子有點兒刺撓!”

只是這個時侯的雪冬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哪兒去了,雖然一切都是她開的頭卻全然忘記了自己問的是什麼,之後不招邊兒不靠譜的說了句“刺撓你自己都不知道撓撓?”之後便不在理會十三孃的詫異。

許久之後才把腦袋從被子裡伸出來,笑的滿眼是淚。這笑聲也許是有點猖狂了,也更顯得刻意。刻意壓下了那份掙扎的不捨,因為幾天後從相識便未曾分離的生活就不能再一路同行!

主管給了她們三天的調整假,讓她們把在北京或者家裡還沒來得及處理的事情辦完,三天過後就會各奔天涯,再聯絡時就已經是五湖四海了!

十三孃的任務是去電視裡經常聽到風景秀美的岳陽,由於兩個人地理都學得不怎麼樣一時間忘記了岳陽屬於哪個省,只記得主管說是晚上十一點半的火車。

十三娘沒有在北京待滿三天,提前一天來到車站。兩天裡她們看了北京圓明園的遺址,頂著擦黑的天色和凜冽的風在天安門看了一次莊嚴地升旗,在大街上目標明確的尋找到一家農業銀行,把雪冬的工資全部打回到家裡的賬號之後離開。出門前給了雪冬一千塊錢,因為雪冬留下的也只有比車票多一點點的零用。

六十六

一直以為最悲哀的事情是上錯車,卻從未想過上對了車卻下錯站的無奈。人生有時悲哀有之,但是總不能把自己禁錮在悲哀中不肯脫身。一時得繁花無解,一世的暗淡消融。但若是人生本來無事卻在剛剛開頭的時候就給自己畫了一個破折號,於是下錯站等於悲傷片段的起始!

在站臺上陪十三娘等車的時候雪冬的心裡多了些空落的傷感,卻壓抑住那一點點落寞狀似不覺的問她為什麼要提前走。十三娘淡然的說一個向北一個朝南不能同路的分開太傷感,既然自己不想看著雪冬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那就只有自私一點把自己的背影留給雪冬,雖然有點殘忍但總好過自己對著她的背影難過。

車門關上了雪冬對著站在車門處看著自己的十三娘喊記得打電話,十三娘點頭後轉身之前雪冬再次大喊“別他媽打電話了,太貴!咱上網或者發簡訊吧!”

在車輪滾動之前車身狠狠的震動了一下才慢慢啟動,十三娘對著車門外的雪冬比了個‘鄙視’的手勢,口型是‘UCK’。

車開走後雪冬背過身滿臉笑意卻覺得心裡狠狠地被抽空了,身子很輕腦袋卻很沉,步步浮浮踏不實腳下的地面。而她也並沒有回到公司去等第二天的到來,在陪十三娘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把東西帶齊。出了站臺進了售票廳隨便買了一張可以到丹東的車票,在候車室裡給丹東那邊的店裡打了個電話後坐著等待車來的訊息。

丹東是個聽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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