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握成拳,跪著的這些人馬上知道,他們的末日到了!
“去哪了”幾乎淡不可聞的問話清楚的飄進每個人的耳朵,卻在入耳後,砸的他們有點頭暈目眩,口乾舌燥。
“回回回爺的話,不不不知道”早說是死,晚說也是死,某個被大家推舉出來挨刀的下人,眼一閉,心一橫,哆哩哆嗦的伸出脖子。
“好,很好,告訴爺,爺我養你們有什麼用處呢?嗯?”輕揚的尾音煞是好聽,沒有丁點的火氣,轉過身,臉上更是掛著嬌美如花的淺笑,看的人渾身都舒暢,那個,跪著的那班人例外,他們不止不舒暢,簡直就是感覺有千萬柄劍扎過來,扎的他們渾身都是窟窿。
“奴才們,(奴婢們)該死。”嗚嗚嗚誰來告訴他們,他們為什麼就該死啊!
“你用不著這麼客氣,弄這麼大個排場,我差點不好意思進來”多爾滾還想再發飆,一聲笑語把他的怒氣給截下來。
“範先生的臉皮越發的厚了”壓下怒氣,多爾滾迎向范文程,笑吧,不知道你一會還笑的出來嗎。
“跟那丫頭比,還差的遠”雖然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讓一向隨和的人發這麼大脾氣,就算只是站在門口,他也感覺到多爾滾笑容裡的陰狠了,不過范文程並沒有開口詢問,如果好友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了也是白問,費那力氣做啥,他是來看那丫頭的,可不是來這兒挖什麼隱情的。
“那丫頭如今可是不知去向了”看到范文程嘴邊的笑嗖的一下,消失無蹤,多爾滾很滿意自己這句話的效果,要著急,就大家一起著急吧。
“”這群奴才,真是該死,范文程用眼神狠狠的把跪著的這班人給一個一個凌遲處死。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發火,多爾滾雖然沒用眼神去殺人,但自那班人眼前輕移的腳步,也踩的他們快吐血了。
“那個,爺,我大姐可能去了十五爺府”接受到兩記必殺眼神,好心站出來指點迷經的江牛牛縮了縮脖子,不過他也很擔心大姐的,所以就算被掃射,他還是要說,只是話沒說完,眼前早就沒人了。江牛牛抓抓頭,看了看跪著的人,嘶!幹嗎,他可是好心站出來救他們耶,
不感謝的痛哭流涕就算了,幹嗎露一嘴白牙,恨不得咬他一口一樣,那個他還是繼續去掃茅房吧,江牛牛夾著掃帚,落慌而逃,剩下還在磨牙的一班人,你看我,我看看你。
現在怎樣?爺走了,我們還要不要跪啊!
安全第一,咱們還是跪著吧。
那要跪到什麼時候?
跪到爺回來的時候唄。
爺要是不回來呢?
那就一直跪著唄。
天啊,他們怎麼這麼命苦!
和范文程兩個人趕到多鐸府邸,門口的下人還在猛抓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輕輕就老花眼了,不然他怎麼覺得剛才眼前閃過兩個影子,抬起頭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見呢?正想著,眼前又有什麼東西閃過去,抬起頭時,依舊什麼也沒看到,啊!不是吧,難道真的是老花眼啦!不是他老花眼,是多爾滾的腳步太快,而范文程呢,知道跟不上他,乾脆抓住他的胳膊,讓他拖著走好了,所以他依舊是什麼也看不到滴!
或許他早該告訴那丫頭的,他怎麼忘了,解鈴還需繫鈴人的這個道理,急行的腳步嗖然而止,看著裡面抱在一起的人,他是不是該覺得有朵綠雲在頭上繞呢?嘴角綻出一朵微笑,他的丫頭,居然也會有慈祥的表情。
“我說,為什麼不是我”她確實在他懷裡,可是兩人的心跳聲永遠不是一個聲音,為什麼,他知道自己這一問,勢必要退,而且是沒有餘地的退,但他還是想知道。他可以騙自己,聽不懂十四哥話,看不懂範先生為什麼要退,但這雖近尤遠的距離他要如何假裝不懂。
“因為你不是他,這世上只有一個他“輕嘆一聲,為什麼非要她說呢,有些事,糊塗著比清醒著要好,她是真的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你的那個他來了”退出她的懷抱,朝她身後看過去,不知道十四哥聽了多久,看了多久,但是他現在明白,為什麼不是他了,如果換做他,看到十四哥衣杉不整的與這個丫頭抱在一起,肯定是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揍人的,自己終究還是沒長大啊。
轉回頭,看到倚在門邊的多爾滾,正微笑的看著她,見她轉身,伸出手,衝她勾了勾手指頭,苗喵喵笑著搖搖頭,同樣伸出手,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輕笑一聲,多爾滾走過來。
“請問,你剛才是在叫我,還是在逗引小貓小狗”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