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看出我很累,走過來扶著我。“娘,你讓祺姐當我師傅好不好。”
“哼,她也配?一個山野窮丫頭不配當我女兒的師傅。我沒要她的命,已是天大的恩賜了,只能讓她當個雜役。”雲祁覺眉頭緊皺。
“娘,怎麼能讓祺姐當雜役呢,娘!”小云急得跑上前,拉著雲祁覺的右手。
“住口,沒規矩,就這麼定了。以後你沒事,不要去找她。雲忠把她帶下去,換換行頭。”她不耐煩的向雲三揮了揮左手。
七轉八拐,才到了一個小屋前,解開了繩子,被扔進去,她們再反鎖上了門,等我自己洗瀨好,就換上浴桶邊的一套灰色衣服。
“好了,開門。”我推推門。
門被開啟了,見雲三身邊又多了一人,她長得高大粗壯,絕對可以去扮演女牢頭。
“給她帶上。”雲三跟女牢頭說:
“不是當雜役嗎,這是怎麼回事。”我皺著眉頭看著她手上提著的鐐銬,哈,誇張,還拖個大金屬球。你們乾脆再給件橫條紋的囚服,這樣就成套了。
“你可以不戴……只要讓我斷你手腳。”雲三說,眼睛卻看著那個跟西瓜一樣大的球。
“換衣服怎麼辦。”我問。
“換洗時就找雲虎開啟,要每隔七天。”雲三說著轉頭看了看女牢頭。
“七天就臭了。”看著這個叫雲虎的大姐把我的翡翠鐲子脫下來,再戴上銬子。
“三天,雲虎。”雲三低著頭說。
我很奇怪雲三,或者要叫她雲忠,會這麼好說話。更奇怪邊上的大壯虎姐,竟然把鐲子用帕子包好,遞迴給我。我還以為她要沒收了呢,竟然有不貪財的,這倒是讓我對雲府產生了好奇。
“戴著鐲子會碰壞的。”虎姐邊說邊蹲下來把大球上的鏈子套在我腳上。
“那以後就勞煩虎姐了。”我低頭跟她說,看來她雖然樣子可怕,性子倒是隨和的。
“哦,好。”雲虎輕應了一聲。
……
又到了另一屋子,是個單間,大小跟柴房差不多,屋裡只有張床和一條被子。以後我就要住這屋了。躺在床上,我無聊地亂想:一路拖著大球,她們是要讓我打磨雲府的地面嗎。我現在算不算是負重練習呢,明天會給我安排什麼活,如果是劈柴,嘿嘿,如果是做飯,嘿嘿……我手拿柴刀,前面的雲忠抱頭鼠竄。雲祁覺跑肚拉稀,在茅廁裡進進出出。真是一夜好夢。
張開眼睛,天已經大亮了,我走出屋子,看到外面有一盆髒衣服,就是昨晚我換下來的。天也不早了,怎麼沒人來找我幹活?反正這裡有水,我先洗洗臉,漱個口再說。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人,我就開始搓洗那盆髒衣服。等洗好了,聽見有人過來。
一個女人,年紀在二十歲上下,相貌平平,也跟我一樣穿著灰衣,給人感覺乾淨利落。我見她臉紅了一下,然後又皺起了眉,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提高了嗓門說:“嗯~哼!我~我叫雲理。”
“是東院的管事,以後有事,就來找我。”她接著說,一邊看著我洗好的衣服。
“讓我做什麼?”我問她
“雲絮會帶著你,她一會就來。我走了~。”說完她就快步離開了。
果然,一會兒就來了。雲絮是個男的,才十五歲的樣子,完全是童工啊,他帶我在東院四處轉了轉。還提點我要注意的事情。
雲絮帶我去飯堂,認識了廚子云寶,雖然早飯的時間已經過了,但寶大哥還是拿了些吃的出來。我邊吃邊聽著他們說話。
……
“寶哥哥,聽說了嗎?柳公子回來了。”
“我知道,聽說,他都去見過陛下了。”
“真的啊,到底是世家公子啊……那個二府裡的大小姐一定歡喜的緊,呵呵。”
“那柳公子就是二府小姐帶回來的。”
“啊?還以為是我家大人帶來的呢。”……
後來我就回去休息了,一天都沒人來刁難我,跟我預想得完全不一樣。
我混吃混喝又不幹活的過了半個月。
“小絮。”我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雲絮。
“什麼事兒。”他停下手,抬起頭。
“這段日子,管事沒安排事給我?”我問他。
“有啊,洗衣服、掃地啊。”他說著低下頭又繼續搓起衣服來。
“那衣服呢?”我問他。
“我都洗了。”雲絮側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