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還活著?不是說我沒救了嗎?看來只是她們不想救。
對了,柳洵呢,他怎麼樣了。
床邊上怎麼趴著魯源跟雲四少?怪事。
這是哪裡,條件改善,五星級賓館啊,被子挺滑溜,還弄個緞子當床幔,很小資的呀。真'炫'舒'書'服'網',我再睡會兒。
“魯哥哥,藥來了,給你。”
“嗯,小云絮你過會兒把雲虎叫過來。好嗎。”
“好的。我現在就去找她。”
感覺有人走近,我張開眼,轉頭便看到了魯源。他手上拿著碗,走到床前。
突然覺得鼻子一陣陣泛著酸,不會是他又要來灌我吧,趕緊要撐起身子。唉,銬子解了,感覺一下腳上,都解了,好,這下方便了。可惜,現在手上使不出勁來。不然,真想衝動一下,將雲府裡的人全滅了。哼!這次是大意了,不過,這樣的錯是不會再有了。~就算在這裡,我無權無勢,可也不甘心就這樣送掉自己的小命。原來,我不願意的事,是活得怯懦和死得不體面。現在,我還不願意被人戲弄,死得莫名其妙。
…………
出口在哪裡,怎能擺脫這樣的局面。
這一切問題根結在哪兒,是因為多管閒事救人嗎?
未必,就算沒有這事,也難免有天,無意中得罪權貴,而惹上殺身之禍。
問題在於:
沒足夠的能力就貿然出手救人,是不明;
出了手又不謹慎,不仔細應對,是不智;
失手後不急於補救、草率行事,是不嚴;
……
這麼多失誤,我竟沒死掉,真是算福澤深厚啊。這個福字,是上蒼最佳的恩賜,讓我重拾信心呢。
人非聖賢、孰能無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呵呵,可要好好調整一下狀態才行。
魯源在邊上站了很久了吧,他為什麼不說話?
“魯~呼~公子”我將力量凝聚在右手,將其抬高,去接藥碗。
“你在笑什麼?”魯少爺並不把碗給我,只是冷冷地問我。
“呵~”我放下手,不再浪費氣力。“啊~呼~呼”沒想到我精心呵護了多年的身子骨,竟然被毀得這麼重,是原氣大傷了。是不是劃蹭到了肺,一說話,就覺著,胸口劇痛。
“是意外,沒人想殺你。”他說:
“我~呼~知道。”是知道你們又想裝好人,麻痺我了。
“知道就好。如果我們要殺,直接動手就可以,不必這樣養著你。”他說完,把碗送到我面前。
我沒說什麼,就著碗,喝了一口,又歇一下,再喝,再歇一歇,直到碗見底了。我靠回床上,閉上眼睛。
確實,這一點,我目前無法參透,也許她們是耍著我玩,也許我還有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價值,也許她們要表現一下自己的仁義,誰知道呢,慢慢觀察吧。
這個魯源,比他妹妹要精明得多,可要小心應對才是。
想到這個魯少爺,為什麼派他來盯我呢,為什麼不找個女人,比如雲虎,雲祁覺應該清楚一個男的,根本不方便監視,這不是給我機會逃嗎?難道她們有意要放我,切!怎麼可能,要放,何必派人來盯守。難道東西還沒拿到手?不會,柳洵不是已經講明瞭。那麼還有什麼原因呢?崖下的帳蓬、汽爐?也不會,雖然這些東西對她們來說新奇點,倒還不值得多少關注。是什麼呢?問題還挺多,原來我一定是懶得動腦子,就想混日子,才置走到了這副窘地。從今天起,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精神來,我還不信就鬥不過她們。
魯源還沒走,是在觀察我嗎?
“魯少爺,我們拿來水了。”雲虎的聲音。
“進來吧。”他去開門了。
雲虎!水?進來三個人,後來出去二個,又走出去一個人,我依然閉眼躺著,不動聲色。
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慢慢張開眼,見到雲虎彎腰下來,要揭被子。眼睛的餘光,看到床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大木桶,上面冒著熱氣。屋裡現在只有我跟雲虎。要是現在我有力氣,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把她幹掉呢……
“醒了,要給你沐浴。”雲虎說,這次她倒是輕手輕腳。
“嗯~”我又閉上眼睛,任她收拾好,直到全身泡在熱乎乎的水中。感受到毛孔的舒張,然後慢慢低頭,看到自己胸前偏右的地方,有條細長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不過周圍的面板還繃得很緊。還好沒給我一個透心冷,不然疤也要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