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他問:
“嗯。”我整整衣服,慢慢走到盆架前,洗了洗手。
“你去過雲府其它地方嗎?”他問:
“嗯?”轉頭看他,我想自己沒有強到捱了刀剛好不久,便四處亂晃的地步吧。
“你原來一直住在鎮上?”他走到我面前。
“你~不習慣~……敲門?”想套我的話嗎?
“我以為你還暈著。”他轉身走開。
用架子上的軟布,擦乾了手。慢慢挪到書桌前,那裡除了文賢字典外,還有幾冊其它的書。我拿起其中一本,翻看起來,這書沒什麼意思,不是講理論、技術、也不是談奇聞異事,跟我在書局見到的大部分書一樣,是關於這個地方的禮學之書,寫得是禮教,行為,其實是說怎麼樣給上位者歌功頌德而已。
我考慮什麼時候問問柳洵的情況,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問不出來,就提出見見魯甏。
放下書,魯源正坐在床邊,手上竟然拿著我做的那支竹笛。
“你從哪兒來?”他說:
第三十六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三十六章ˇ
聽到這幾句話,我並不吃驚。田嵐就問過我,當時,我告訴她,是從一個比這裡富足的國家來。怎麼來的?旅行時,出了意外,糊里糊塗就被帶到這裡。我從來沒有騙她,開始田嵐以為我是從海上過來的,我告訴她,自己醒來的時候,在山上。她也問過我,所在國家的情況,我會選一些這裡人還能接受的事情說。比如商店是怎麼樣的,書店是怎麼樣的,還告訴她有關一夫一妻的制度。田賢兒聽到可高興了,說是男人最好都到我的國家去。還問我,是不是我國的女人都很痴情。我說,是有許多痴情女子,當然也多情的,還告訴他,如果違反這個制度,會以重婚罪,被抓起來坐牢。正因為這個事情,田賢兒一開始就對我很客氣,也很接納自己的妻子跟我來往,還說以後要是再遇著從我國來的人,一定要介紹給他遠房的小堂弟。
我還講了結婚戴婚戒的事,搞得田嵐後來也去打了一對戒指,自己一隻,她相公一隻。
當然,我不會主動跟她說飛機、火車、大炮、原子彈之類的事。而田嵐也怕提多了,我會思鄉傷心,所以大家都點到為止。
……
“你在想什麼?”魯源走到我跟前。
“想~家。”我說,並不去看他。
“你家在哪兒。”他追問。
“……”自己沒有義務要告訴他什麼。我又拿起另一本書來。
“你,別以為我們查不出來。最好自己說。”魯源過來,將我手上的書捺在桌上,瞪著我。
“魯~甏~好嗎?”我鬆開了拿書的手。
“你問她幹什麼?”他的眼神很警惕。
“是~朋友。”我說。
“哈!誰會跟她做朋友。你是覺得她很好騙,想去套話吧。”魯源果然很現實。
“你~這樣~看她?”雖說她笨點,至少比冷酷的人要好些。
“哼!我知道,她調戲過你!”他挑著眼角,輕蔑的看著我。
“……#”這個卑鄙小人,哪壺不開提那壺。
“怎麼,沒話說了,其實你的事,我們瞭如指掌。”他說著,拿起一冊文賢字典。
瞭如指掌還問我什麼,連自己的妹妹都看不起,一定是個自負、自傲、自私、讓人討厭的人。
我站起來,準備走開。
魯源一手拿書,一手將我按回到椅子上。
“~~~~~~粗~魯。”他到底是不是這裡的人,一點都不溫順,難道也是從中國來的。
不過,根據他剛才的勁道來猜測,要是赤手空拳,以我原來的體力,可以跟他打個平手,要是有軟劍,勝率會大一些。
“我在問你。”他把手從我肩上收回去,裝模作樣的翻了一頁書。
“~~瞭如~~~~指~~~掌,~~還問~~。”我覺得自己需要回床上再躺躺。
“我要聽你自己說。”他放下書,轉過頭,死死盯著我,好象要在我臉上燒兩個洞出來。
“~你妹妹,~~很敬重你~~,很為你自豪。”我輕聲的,儘量把話說得連貫,完整,希望他能聽明白。
他愣住了,眼睛看上去有點直,只是片刻。魯源眯起雙眼,冷笑著,把頭湊近跟我說:“你想幹什麼,別耍花招,我可不象東院的人,那樣好糊弄。”
我目不轉睛,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