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看了看門外,心想著,什麼時候開飯啊!從清早到現在,只放些水果糕點怎麼行,午餐也沒有,再拖就要到晚上了。
“不俗,不俗。”叢小姐搖著頭走過來,把扇子一伸,要戳我下巴。
趕緊把頭一偏,可這廝還不罷休,又伸過來,我一把抓著她的扇子:“大人,你幹嘛!”
“呵呵~我?我在想,大夥知道嗎~~你們知道嗎!我在想,尹將軍要是男人,我就娶啦。哈哈哈。”叢智鬆了拿扇的手,轉過身跟眾人說。
“叭”我左手一緊,將她的扇子折斷。有些人,原本想笑,見我這樣,都汕汕的乾咳了幾聲。
“叢大人就愛說笑,將軍可別見怪啊。”文清集過來解圍。
後面,大家都興致索然,草草了事。秦曉公子張羅著讓小廝們上菜上酒。等吃過飲罷,就是最後一輪。
我拿著酒杯,走到陽臺上,眼前是湖光美景。這個湖並不大,只有杭州西湖的七八分之一,卻也些異曲同工,岸邊桃紅柳綠,邊角還一座小石橋。
“將軍。”
我轉過頭,一看,是錢薄冠。
“錢公子。”
“將軍還記得我。”他高興地走上前。
“豈敢忘記。”我笑著說,心想:錢公子啊錢公子,才隔兩天就忘了,你當我有老年痴呆嗎?
“將軍,我~我。”錢公子低著頭,扭著袖角。
“嗯?”我看著他。
“我~我。”不知為何,薄冠公子小臉漲得通紅,跟便秘似的。
“錢公子,你看,遠處紅日西斜,湖波映閃,很美。”我側靠在護欄上,將頭轉向前方。
“是~是很美。”錢公子站到邊上,看了看遠方,又悄悄瞟眼過來。
也不知道柳洵跟他說的什麼,這小公子好象中毒了。我有什麼好看的,傻盯個半天。唉,看吧看吧,反正我也不會少塊肉。
“薄冠。”正想到柳洵,他就過來了。
“洵兒。”錢公子應聲。
“將軍。”柳洵看著我。
“柳公子。”我也應了聲。
“將軍很有雅興,正賞景吧。”柳洵又說。
“暮色沉沉。”我隨便答了一句。
“剛才將軍還說是紅日西斜,怎麼到了我這兒,一樣的景緻,詞就不同了。”柳洵走上一步質問。
感情你一直在邊上聽呢,倒是比有武功的還輕巧啊。
看來我以後,要更加警惕,特別是吵雜的環境,要留意分辨不同的聲響。
“洵兒,你?”錢公子上去拉著他。
“小祺!快過來!”雲承睢坐在裡面招呼我。
“兩位少陪了。”我跟他倆點一下頭,就進裡面去了。
“喂,你嚐嚐這個,有云寶做得好嗎?……小源,你覺得呢。……喂!小祺!問你呢。……這個,把它遞過來。”雲公子吃著這個,又喝了那個,還老是指著我給他拿東拿西。
等第三輪開始,已是天黑,燈都點了起來。
這一輪,是限題材的,只讓詩詞上牆的人參加。
去年的題目是‘行’。也就是動詞為題,可以是跑,跳,爬,唱,吼,撓……
現在的題目是‘物’。也就是名詞,可以是山,水,湖,樹,風,月等等。
作了詩後,要唱。這‘唱’不同於前一輪的唱詞,前面只要求詞能唱,並不一定非要唱出來,而這輪就非唱不可了。而且唱得不是所作的詩,而是唱出詩的意思,也就是後面的題。唱完了要點,點題。點完題還要動,把題的意思表現出來。
這裡真跟中國古代似的,很講究,不象現代社會,比賽時考素質水平就提幾個常識性的問題,例如“國子監”是哪裡,五星紅旗是哪國國旗。
前面五人,都還過得去。剔除了那些作爛詩的傢伙,這輪的欣賞性明顯提高。
到了柳洵,他做得倒還算雅緻,有景有情。比前面的人都好。
本來,按第一輪詩詞水準的高低,該輪著魯源,可叢智又跳出來了。說一定要讓我先出出風頭。
出風頭?恐怕是想我出醜吧。
上去選了‘風’這個字,來做題材。
在方桌的紙上寫下:
長風萬里送春色,對景閒情酣小樓。
俱懷逸興壯飛思,欲上青天攬明月。
拔劍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如意,它朝散發弄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