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了一下這個孩子,算是已經手下留情了。
“你,”舒舒覺羅氏看著完顏悠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女人也太猖狂了?她不過就是一個福晉而已,怎麼再爺的面前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裡。
聽說她也不過和那個死去的青青郡主有一些親戚關係而已,而她們兩個長的還真的有點像。
但是她舒舒覺羅氏已經跟在爺的身邊四年了,深刻的知道,爺的心裡只有那個死去的青青郡主而已。其他人,最多也只是一個替代品。
這個福晉即使是長得像那個青青郡主又怎麼樣?不過是獨寵了兩三個月就要爺發現了,她根本和那個青青郡主差之千里,所以爺才拋棄了她。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舒舒覺羅氏的臆想而已。
因為,在完顏悠心嫁來之前,胤禎就有當眾說過,新來的福晉是青青郡主的親屬妹妹。
“胤禎,麻煩你把你的那個女人,看住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被她教的那麼壞,也真的是挺困難的。”完顏悠心瞥了一眼幾乎是說不出話的舒舒覺羅氏冷漠的說道。
“爺,福晉她這麼——”舒舒覺羅氏一見自己根本說不過完顏悠心,便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胤禎。
“閉嘴。”
“閉嘴。”
完顏悠心和胤禎兩個人分別用不同的兩束目光看著舒舒覺羅氏,異口同聲的說道。
惺惺的抬頭看著胤禎,舒舒覺羅氏不再說話了,她還是聽著好了。福晉和爺說話,按道理她也不應該插嘴的。
完顏悠心和胤禎同時抬頭看向了對方,許久覺得有些心有靈犀的尷尬,兩個人誰都沒有先說話。
胤禎看著完顏悠心的眼裡,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
原來在她的心裡一直都對他如此的不屑。即使三個月沒有見到他,她也不會覺得有丁點的奇怪。
半晌,胤禎先開口了。
他扯起嘴角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兔子,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胤禎,重要的不是它是不是一個兔子,重要的是,他傷害了它。”完顏悠心不理解為什麼胤禎變得如此麻木。
“傷害了一隻兔子啊?那你還記不記得在木蘭圍場的時候,我還請你吃烤羊肉呢,從活羊的上面片下來的肉片呢。”胤禎冷哼了一下,一字字的說道。這些字像是一把尖刀一般,刺進了完顏悠心的心口。原來,他們的矛盾是由來已久,只不過,之前他們都非常有默契的誰都沒有去碰觸。有些事情,是早晚都得解決的。於是,事情從一件事,轉移到了另一個。
“對不起,我沒有去過木蘭圍場。”完顏悠心莞爾一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她現在是完顏悠心,她在江南別院一共帶了七年,從來都沒有去過任何地方。
聽著胤禎提起了木蘭圍場,完顏悠心想到了那個玉如意,原來胤禎是在怪他壞了他的好事,沒有要他得到玉如意啊,看來,這樣的恨意還真的是由來已久。
“你只說記不記得就好,我記得那天有人說什麼萬物生來以養人?獵物就是用來誅殺的,不是嗎?所以說,現在不過一隻區區的兔子而已。”胤禎根本沒有理會完顏悠心的否認,繼續說道。
為什麼區區一隻兔子,也只得她如此的看重。
那麼他呢?他一個大活人為什麼就如此要人看不起?不知不覺中,胤禎似乎已經開始和一隻兔子吃醋了。
“是啊,一隻兔子而已,在你的眼裡,小白只是一隻兔子,追風只是一隻馬,胤禎,追風的帳我都還沒有和你算。”聽到胤禎如此看不清小白,完顏悠心頓時氣火了。
沒錯,他從來都沒有那麼在意一個生命的價值。
就像是追風,就那麼無辜的死掉了。
這件事情,她完顏悠心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追風,曾經那麼真實的倒在她的眼前,而沒有任何人對它的死負責,它只是一匹馬,不是嗎?
“你說什麼?”胤禎橫眉看向了完顏悠,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嗎?她早就知道追風是他射死的,所以那天故意在皇阿瑪的面前說他獵殺活物不配得到玉如意?這麼說,是他小看完顏悠心了嗎?
“我說你也不過是一個背後放冷箭的小人,所以你的兒子也應該如此。”完顏悠心聽著胤禎的質問,更加無畏的說道,事到如今,他憑什麼質問她?
“你——?”胤禎怒視這完顏悠心。他的後半句話應該是你竟然敢如此說我?在所有人的面前,胤禎頓時覺得顏面盡失。她說他只是一個放冷箭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