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兒,娘來了,誰敢打你?”
人群裡幾個大人撲過來,伸手就去搶孩子,徐子逍鬆開手,讓她們把孩子帶過去。反正自己也沒要真打,不過是要引人出來而已。
“你們怎麼教孩子的?滿大街的嚼舌根,跟個破落戶有什麼區別?”
“哼,做出來的醜事,就不要怕人說。”
“對啊,不要的臉做得,還說不得?”
“對啊對啊。。。”人群裡議論紛紛,“綠帽子帶的這麼大,還護著他,真真兒是賤!”
這些個潑夫們!徐子逍氣的吐血,偏偏嘴笨的要死,渾身發抖也說不出話來。
“你們才不要臉!”沈岫玉也氣的要死,自己到底礙著他們哪了,這麼刻薄!“你要是要臉,你的孩子怎麼生出來的?要是要臉,你自己又是怎麼來的?難不成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沈岫玉往前走了一步,逼到那個長舌夫面前,“我們兩個過的好好的,礙著你們哪裡了?我大肚子,又關你屁事!”
那男子嚇的摟緊孩子,退了一步,“你,你個潑夫。。。”
“我潑?我潑的過你嗎?這屁大點的孩子懂個什麼?還不是你教的?你個亂嚼舌根的,你妻主怎麼沒休了你!”
“你,你。。。”那個男子捂住臉,直往人群裡躲。
“還有你——”沈岫玉把臉轉向另外一個人,“你個死女人,學那些潑夫們的潑樣兒,丟了你祖宗八輩的臉!”
手指戳到那女人臉上,沈岫玉一股子怨氣,正愁沒地方發呢。“你這孩子不是你夫郎生的吧?哪裡撿來的吧?你娶了多少個夫郎,這街上誰不知道?你要臉是吧,你的夫郎你就沒碰過是吧?你這孩子是你的綠帽子是吧?”
“你個潑——”
“我是潑,可我這肚子裡明明白白是我妻主的孩子,別像你,給人養孩子,還不知道。”
“妻主,嗚嗚嗚,你個沒良心的!你敢說牛兒不是你的種?我跟你拼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掐住了女人的耳朵,指甲在女人臉上抓過,留下一個個血口子,“你在外面鬼混,我說過什麼嗎?你敢說我給你帶綠帽子!”
“別聽他胡說,快回家去,呀呀,放手——”女人拖著夫郎往人群外鑽。
“還有誰要說?一次說個乾淨!”一手託著腰,沈岫玉倚在徐子逍懷裡,大口喘著氣。“說呀,你說呀,還有你,你,你,都說呀!”
眾人狼狽散開,以後這蕭水縣的潑夫名號,易主了。
“幹嘛走啊,說清楚啊!”沈岫玉追著一個剛剛叫的兇的男人大喊,“就你,穿紅衣服的那個,你——哎喲!”
沈岫玉捂著肚子,彎下了腰,疼的直皺眉。
“怎麼了,怎麼了?”
“肚子,疼——”
一定是動了胎氣了,徐子逍扔下手裡的東西,一把抱起沈岫玉,就往醫館裡跑去。
“大,大夫,他,肚子,疼,疼,呼——”
大夫看了看,又把了脈,“動了胎氣,喝上兩副安胎藥,好生養著,沒事的。”
再三確認了,徐子逍才拿了藥包,抱起沈岫玉回沈家,早知就不帶他出來,看看事兒弄的多嚇人。
“我不疼了,你別怕。”沈岫玉摟著徐子逍的脖子,一手去摸她的臉,“我好凶吧,給你丟臉了吧?”
“沒有啊,我就喜歡你這樣。”徐子逍親親他的臉,滿臉的自責,“都是我太沒用,讓你被人欺負,都是我不好。。。”
“沒用的女人,你要去哪裡?”
“回家。”徐子逍癟癟嘴,自己要是有嫂子的奸詐,才不會被人欺負呢,連還嘴都不會,笨死了要。
回到家裡,沈老爹心疼的去熬上藥,滿臉責怪的看著兩人,怎麼就和那些個人吵上了呢?要是出了事可怎麼好?這兩人哪,一個脾氣太暴,一個又太老實,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玉兒呀,你都當爹的人了,那脾氣該收就收收,怎麼就記不住呢?”
“爹——”沈岫玉抓著沈老爹的袖子,撒著嬌,“那人太討厭了,我忍不住嘛。”
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吵一吵,那些人反而會收斂點,人善被人欺的道理自己還是知道的。
“爹,哥哥去哪了,我怎麼沒見著?”
沈老爹給他掖掖被角,在床邊坐下,才緩緩開口,“你嫂子想置些田產,租出去收租子,這樣比開個鋪子可穩當的多。早上你出去那會兒,你嫂子帶著你哥哥你官府裡問問,你哥哥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