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雲暖沒有這樣的念頭,就算是有,長公主也不會放任雲暖入秦家做世子夫人的。”
太太當即變了臉色:“我的兒,怎麼你還敢憧憬世子夫人?咱們家如今沒落了,能做一個有名分的妾就足以讓我偷著笑了。”
唐雲暖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都做侍妾了怎麼還分什麼有名分或沒名分的?即便是明媒正娶嫁一個心愛之人,也是一夫一妻來得最好,她不要別人來分他的男人,更不會主動去瓜分別人的男人。
何況秦君凌,並不是她的心上人,唐雲暖咬著嘴唇暗暗這樣告訴自己,儘管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咬著嘴唇。
像是鼓起心裡最大的勇氣一般,唐雲暖梗著頭道了一句:
“太太莫惱,雲暖是定不會嫁入秦府為妾的。”
眼見太太如自己所想般怒從心起,忽地站了起來,宛如獵鷹盯著白兔一般瞪向唐雲暖,少頃,太太的目光彷彿被別的東西所吸引,便將目光移向了地上。
太太的眼睛裡忽然變得有些莫測起來,疑惑地望向唐雲暖的臉,一隻手指向地上:“這是什麼?”
唐雲暖忽然想起來自己在紅豆進來之前正看一本字帖,是秦君凌的禮物送來之後,她才將那字帖不經意間弄到了地上。
眼光掃過去,那本來屬於她的字帖赫然不見了,原來位置所放置的,竟是一本春、宮圖。
書頁還翻在地上,上面畫著的赫然是一對男女交、歡的場景,所畫所描極盡不堪之筆觸,令唐雲暖一個現代人的靈魂都看之臉紅。
想來白棉那略微發福的小肚子,就是這本春、宮了。
再抬頭,太太氣得嘴角都抽動了,唐雲暖這才發現,剛才一直站在這屋子的白棉,如何在太太進屋後就消失不見了。
唯有那罩著紗簾的後門,紗簾的一角沒有像平常一樣被青磚壓好,顯示著逃離之人的匆忙。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能解釋,太太如何會信白棉就是三奶奶,要臥底進來唐家意圖不軌這樣的話,在那本□赫然擺在這裡的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