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婆子急忙過來回報,“老太君,那人將門撞開了。”
隨即便看到大狗子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見到方氏,急忙說道,“么妹,我什麼都沒說。”
方氏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這麼緊張作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她抬頭說道,“不知老太君叫婢妾來有何吩咐?”
“你兄弟說是你讓他們兩個綁了四姑娘,你有何話要講?”老太君眯眼道,這方氏給三兒生了兩個兒子,一向安分守己,雖見了方氏兄弟,自己也不願意往那個方面想
“婢妾冤枉。”方氏冷靜答道。
“好個冤枉,”慕容錦重擊了一下茶几,茶盞都跳了起來,“你兄弟都招了,你還不承認?”嚇了大家一跳。
方氏斜望了一眼大狗子,不對,怎麼不見二狗子,“大哥?”
“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大狗子擺手道,“他們帶走了二弟。”
方氏袖子裡的手握成一團,那不成器的二哥自己自然知道,也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
“婢妾一直都在桂園,不曾外出,不知他們幹了這般齷蹉之事,老爺和老太君如要責罰或者送官,婢妾定然不會為他們說一句話。”
“方妹妹先別急著撇清關係,”柳氏扭著腰肢,蹲在方氏身邊,譏笑道,“你那兄弟都說得明明白白了,你還要這般作態。”
“夫人這麼說什麼意思?”方氏委屈道,“婢妾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連大哥二哥的面兒都未見著,何來是婢妾的指使?”
“你別裝了,”柳氏靠著方氏用了極低的聲音說道,“你到底還是鬥不過我,有兩個哥兒又怎麼樣,照樣不用我出手你就要萬劫不復了。”
方氏顫了一下,拿出帕子作拭淚狀。
“絮兒,將她拉到屏風後面去,讓那二狗子自己說。”老太君不耐煩道,“親耳聽到事情看她還如何狡辯。”
柳氏笑著應下,拉了方氏去了花廳後邊的屏風處,二狗子被帶了上來,剛剛一個人被關著,他越想越怕,幾乎都要崩潰了,見到老太君放他出來,狂喜不已。
“站著回話。”老太君吩咐道,又轉頭和清顏說道,“顏兒,你來問。”
清顏應了聲“是”,正色道,“在這之前,你可曾見過我?”
“小的不認識四姑娘。”
“那你為何會綁了我,還出口要五萬兩銀子作為贖金?”
“是小的么妹讓我們兄弟二人這麼做的。”
“你么妹是不是老爺的妾侍方氏?”
“正是,是她讓人通知小的,說四姑娘那天要出門。”
大狗子聽了這些早已洩了氣了,方氏怒目橫眉地盯著二狗子,果然是個不成氣候的,柳氏見狀,掩口而笑,“什麼人不好綁,你偏綁了老太君心愛的四姑娘,真是自掘墳墓。”
方氏雖已明白自己的處境,但對於柳氏的話嗤之以鼻,“夫人,我們兩個做個交易如何?倘若夫人拉婢妾一把,婢妾自當知恩圖報。”
柳氏心裡恥笑方氏的無知幼稚,好不容易除掉心頭大患,如何還能救她一救,“你生了兩個兒子,而我現在已個都沒有,如果救了你豈不是害了自己。”
“夫人可不要後悔。”方氏語氣硬道。
“我不會後悔的,你那兩個兒子我會好好照顧得。”柳氏以一種勝利者姿態仰視方氏。老太君讓方氏出來,二狗子見到方氏,脖子縮了縮,顯然是沒有料到方氏會在花廳。
方氏微低著頭,屈膝跪下,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慕容錦失望地望著方氏,“我是不是該慶幸將嘉兒和傑兒沒有養在你身邊,現在我覺得讓他們叫你一聲姨娘都髒了口。”
提及兩個兒子,方氏驚慌道,“老爺,是,是婢妾讓他們去攔一下四姑娘,可婢妾沒讓他們綁架四姑娘,更不用說什麼五萬兩贖金了,就算天借了膽子給婢妾,婢妾也不敢。”
“先不說綁架,無端地你為何要攔顏兒?”老太君插話道。
方氏無迴音,清顏想了一圈,唯一站得住腳的就是自己妨礙了她的事情,所以才會讓自己失蹤。
“祖母,孫女兒有一事稟告。”清顏說道。老太君頷首示意。
“孫女兒懷疑方姨娘的目標不是孫女兒,而是有了身孕的姨娘。”清顏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駭然。
清婉震驚於清顏居然敢於在長輩的面前說出這件事情,而自己當初莫姨娘被罰自己卻只能躲在屋子裡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