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嗚——”那是雪兒的叫聲。
“白嗎?”白是誰,難道是雪兒的名字?
雪兒探出了腦袋,鑽進了那女子的懷中。
“原來你是尋著你主人來了。”那女子輕嘆一聲,把雪兒抱在了懷中。
“墓,我知道你寂寞了,被埋在了這厚厚的冰層下,就像你被埋葬的野心那般……”她的聲音輕柔動聽,如同夢囈。
“在等我一久,在耐心地等我一久……”她的聲音輕輕的,似乎的些懇求的意味,“在等一久,我就會給你——你想要的天下。”
她起身,慢慢地站了起來,我看清楚了她的臉,睜大了眼睛,幾乎懷疑我看到的全部都是錯覺。
師——傅——
我幾乎要叫出聲來,心跳也有些亂了。
不,不,那不是師傅。我強制讓我狂亂的心跳平定了下來。
我仔細地看著那個女子,那張臉雖然有八九分和師傅的相似,但是她與師傅的氣質是不同。
師傅的性子很淡,眼睛是看透萬事萬物的澄澈和寧靜,就像是暖春一片寧靜的天空;而這白衣的女子的眼神卻是孤傲的,就像是山間那隻傲然在夜間盛開的海棠,的著豔壓群芳的絕美。如果說師傅是高淡悠遠之美,那麼,那個女子就是孤傲不羈之美。
只是,為什麼那個女子的長相和師傅如此相似。難道她是師傅孿生的姐妹?但是我為什麼沒有聽師傅提起過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女子突然站立起來,喊了一聲:“誰?”
被發現了?我有些心慌。
“是我。”洞口響起了冷漠的聲音。
“進來吧。”白衣女子的聲音舒緩了一些,她對著洞口的人說道。
我睜大眼睛,眼睛看向了洞口,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走了過來,他黑髮如墨,白衣勝雪,宛若天人,但是冰藍的眸子卻是讓人發顫的冰冷。
大師兄,天葬……。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個白衣人的身上,口中幾乎就要喊出他的名字。
“你有很久沒有來這裡了。”那名白衣女子看了大師兄一眼,然後回過頭去,眼神掃過身後的冰棺,聲音清冷如夜,“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多來看看他吧。”
他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冰臺,沉默了片刻,淡然道:“來看一個死人又有什麼意義,他畢竟都死了這麼多年了。”
白衣女子的眼睛中湧出了幾分複雜的神色,她轉身走到了那個平臺上,清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現在來看他的確沒有多大的意義。”她的聲音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又回過頭去,定定地看著躺在水晶棺裡的人出神,“等到實現了你父親當年的夢想,我們再來看他也不遲。”
站在他對面的男子並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抿著唇,眼神冰冷得如同冰山上萬年不化的冰雪,身上的寒氣讓周圍方圓幾里的人不寒而慄。
聽了兩人的對話,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父親!?大師兄的父親?難道就是躺在冰棺裡的人嗎?難怪我剛才看那人的時候,會覺得他和大師兄長得很低呢。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之後,那白衣女子冷冷開口道:“你這段時間都做什麼去了?為什麼總是來去匆匆,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這似乎並不關你的事情吧?”大師兄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好吧,你的事情我現在不多問。不過你可別忘記了我們兩人的約定。”停頓了一會兒,那個白衣女子又開口說,“對了,魔劍你修煉得如何了?”
“中途因為宮離嘯盜取葬天劍叛逃出宮,讓我的修煉中斷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功力也受到了一些影響,不過自從宮離嘯被抓回洛水宮,葬天劍又回到我手上的之後,我的修煉又能繼續進行了。我想不需再花多少時日。我的功力就能大增,應該上更高一個層次了。”他平淡地敘述著,彷彿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那個白衣女子點了點頭,道:“只要你的魔祭練成,我們下一個計劃能夠順利實施的話,這個天下很快就會收入我們的囊中了。”
“這個天下嗎?”大師兄的眼睛中恍惚的神色一閃而過,然後轉換成的是一種陰冷的目光,“就讓我奪取看看吧!”
我僵硬地躲藏在冰柱之後,身體冰冷得好像沒有一點溫度,如墜冰窖一般。
就在我心神恍惚之時,白衣女子突然轉向了我躲藏的冰柱之上,她提高音量,大喊了一聲:“是誰躲在那裡?快出來!”她的話音剛落,便抬起手,指間一道白色的光,遮蔽我的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