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們糧草稀缺體力不支時再轟大炮開路。去皇陵的計劃恐怕是行不通了,竊取椒圖令一事,只能等先回國再從長計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就在九方軍隊圍堵徐家莊沒兩天,一名少女卻突然從天而降。
少女年齡約莫十幾,衣裳染血眼神漠然,眉宇間透著凌厲。她視站滿大坪計程車兵們為空氣,只橫掃了一眼,便二話不說飛身直奔莊內主屋。
主屋內拓跋研正四仰八叉地喝著茶,忽然聽見屋外大坪傳來潮流般的驚呼聲,心道不好,不會是九方人闖來了吧?慌忙下令開窗移炮,以暫時禦敵。
命令剛下完,聽命的人還沒來得及上樓,一股穿堂風便撲面而來,將拓跋研披散在肩頭的頭髮風吹得筆直朝後,刺蝟般根根豎起。
拓跋研下意識地豎掌擋臉,眯著眼等這陣涼風消散。風還沒停,等來的卻是一隻突然扼上他咽喉的手。
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驚,拓跋研一雙牛眸迎風狠狠撐開。
什麼人!?居然身法如此迅猛?
當看清眼前的情形後,拓跋研先是有些怔然,隨後嗤笑一聲:“小姑娘,你膽子不小啊,竟敢來捏老虎的脖子。”
“少廢話。”挽雲手下二指使力,死死扼住他的喉頭,“把林雲交出來!”
什麼林雲?莫名其妙!
懶得和她再廢話,何況又不是什麼漂亮女人。拓跋研用鼻孔噴氣,根本沒把這麼個髒兮兮的黃毛丫頭放眼裡,甩手就想將挽雲推開。
大廳中的其餘人也沒把挽雲當回事,都是半看戲的圍著瞅,誰也沒想過上前拼死拼活的救族長。畢竟拓跋研有徒手滅虎的實力,不然也不會穩坐北匈族長位置多年,一個黃毛丫頭若也能威脅到他,那就真是天大的諷刺了。
拓跋研推了一次,沒推動,牛眸頓時瞪得溜圓!
這丫頭哪來那麼大力氣?
他低吼一聲,兩隻手同時使力,拼勁全力向挽雲的肩頭推去。
小小身子骨還是沒動,連後退一步的趨勢都沒有。
這下,滿廳的人才知道,真正遇上高手了!
戒備、擔憂、害怕的目光頓時從四面八方射來,其中尤以拓跋研震驚的目光最為直白。
馳騁沙場多年的一族族長,能徒手滅虎的他,居然!推不動一個年紀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
挽雲沒有心思揣摩他的想法,她一分不讓地對峙著身型高大壯碩的拓跋研,捏著他脖頸的手又緊了幾分。
“把林雲交出來。”
林雲說與北匈族長有私怨,又被他們傷得那麼重!熬了一夜,好不容易病情才穩定了下來,他卻說不見就不見了!
他傷得那麼重,一個人絕對走不遠……小溪方圓數十里她都翻遍了,連個人影都找不著!
除了北匈族人,挽雲想不出任何一個能夠讓他突然消失的理由。
“什麼林雲?”拓跋研努力保持鎮定,一邊與挽雲周旋一邊跟族人打眼色,暗示他們見機行事救出自己。
負責傳令的那個年輕族人見狀,一點一點地往外挪移,好不容易挪到了樓梯口,趁眾人不留神,轉身刺溜一下竄上了樓。
“不要以為我下不了手,我再給你三秒。”冰冰冷冷的小手實打實的卡著他的脖子。
“等等等等!我要他們去找!”拓跋研慌忙提高聲調,改用北宮國語言對呆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手下吼道:“幫她去找那個什麼誰!”
等了幾秒,見挽雲沒有補充,拓跋研這才確定她不懂北宮語,壯著膽子又用北宮語道:“混蛋,去拿些迷酒來!”
“三。”
她突然啟口道。
“誒!”拓跋研怒目而視:“我已經叫他們去找了!”
“二。”
挽雲沒有答話,鎖喉的那隻手越收越緊。
人在或不在,交或不交,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嗎?拖延時間以為她看不出來?
這次,她不會再心軟了。面對敵人,一時心軟只會害了自己和自己所在乎的人!
若想在這個世界好好生存下去,只有摒棄不該有的心軟和善良。
你若狠心,我便絕情。
……
拓跋研察覺到她眼眸中散發出的冷冽氣息,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先前的鎮定立即土崩瓦解。
“我不認識什麼林雲!但是我可以幫你找!你告訴我他的特徵!我幫你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