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
“你……你……”莫言張大了嘴,滿心滿口都是吃驚,一種被人看穿的窘迫襲了上來。
“你,你既然知道,那麼就告訴我如何回去可好?”她本就不屬於這個地方,既然兩處活著皆是苦那還倒不如選個自己熟悉的呢。
“回去?回哪去?生於斯就要死於斯。”他冷笑。
“什麼生於斯死於斯,你神經病啊你!別以為你長得帥你就可以亂說話,我回去自然是要回我本來該在的地方。你們這個鬼大陸關我什麼事?這個鳳煙笑招惹的那個帝上又關我什麼事?我是無辜的受害者,受害者你懂嗎?”莫言憤怒了,好不容易給了她希望馬上又在她面前把這希望給扼殺,她能不憤怒嗎?是根草都還有三分火氣,她現在時時被火焚燒,十分火氣都嫌少!
然而他卻沒有說話只轉過身來淡淡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雖然如水面一樣平靜,但是莫言可以揣測出那下面暗藏的無盡波瀾。難道是生氣了?這麼淡如水靜如蓮的男人也會生氣麼?
莫言心裡一慌,趕緊說:“我不是罵你,我只是很憤怒。你既然知道一切那麼我也不用在你面前藏著掖著,我就是一個孤魂野鬼,不知道怎麼搞的穿到了這個鳳煙笑身上,還莫名其妙地代她受了大罪。現在我什麼情況都不瞭解,而且還不知道以後是死是活,你看我好不容易……”
“你想都不用想。”他冷冷打斷她的話。
莫言還在不停說著的嘴驀地一下凍住了,“你究竟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莫言狠狠地咬唇,他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搞。明明長了一副聖潔如菩薩一般的模樣,怎麼就偏偏沒有一顆普度眾生的心?她好話都說盡了,就差沒大讚特贊他的絕世美貌,扯著他的衣襬哭訴乞求了。
“你的意思是不會幫我?”
“不能。”
“不能?不會還是不能?你不是先知嗎?難道你是怕洩露了天機折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也無話可說,畢竟命是自己的,誰不跟護金寶貝兒似的給護著。
“說話呀,到底是為什麼?”
“生於斯死於斯。你早已無處可去,此生你非生即死。”
“廢話,人活一世最後都是一個死字,此生當然非生即死。”
“是魂飛魄散,飛灰湮滅,永遠的徹底的消失。”
“哈,原來你是唯心主義者,還是有神論者,難怪我們交談困難。”
“記住兩個字:鳳舞。找回它你便可以活下去,否則……”說完他便向門口走去彷佛一分鐘都不想再呆。
“喂,等等。”莫言開口喚道。他走到門口的腳步緩緩一滯。
“我鎖骨下的這個傷疤要怎麼辦?”這火一般的烈紋在背部的傷口平靜了以後更顯得疼痛。
“烈焰每個月初七燃燒一次。”說完他扔給她一個白瓷瓶子便直接走了出去。他從未對一個陌生人說過這麼多的話,並且還全是不該說出去的話,今日還真是難為他了。
莫言開啟瓶子,裡面是水一般的液體,不過卻比水略顯黏稠。
每個月初七燃燒一次?
莫言腦海裡複述著這句話,手裡的白瓷瓶子突然一下跌在了地上。
難道從今以後她每個月初七都要受一次烈火焚燒之苦嗎?既然如此那她還要藥幹什麼?要藥還有何用?只不過緩解一時之痛而已。
那個畜生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要詛咒他,詛咒他受盡這世間最苦最痛的刑罰,今日她痛了十倍,來日定要贈送他百倍千倍!
藍衣先知走了,牢房裡又回覆陰森恐怖的氛圍,莫言手裡握著那個白瓷瓶子大腦裡一片混亂。如果說在他來之前她還只是有些小無措有些小迷茫那麼現在她就是徹底的驚慌。什麼叫“魂飛魄散,飛灰湮滅”?她可不是傻子,若他是騙她的那麼目的何在?而且說了那麼久歸根究底就在於第一:她不可能回去了,第二:她危在旦夕,想要活命就要找到一個叫“鳳舞”的東西。不過為何她的命會危在旦夕而且還是魂飛魄散那樣狠厲的下場?
還有,他說的那個‘鳳舞’究竟是什麼東西?
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該死的,這個地方的人怎麼全都喜 歡'炫。書。網'打啞謎啊?說話說到一半再吞下去也不怕自己把自己給噎死了。
莫言搖搖手裡的小瓶子,蹬了一腳趴在她腳踝上的黑毛畜生,眼皮一耷,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九重禁宮裡,花容池中菡萏早已開盡,花容凋謝後連如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