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的身份?”莫言驀地禁戒起來。
他指甲狠狠掐進掌心,心彷彿在被凌遲,只因她萬般維護的口氣。
“大名鼎鼎的北康三皇子,江湖上人人稱讚的彎月公子,薄雪自然是知道的。”他雙手緊捏,語氣是嘲非諷。
“浮雲而已,不提也罷。”拓跋泠岄雲淡風輕地結束莫言的所有猜測。
“不恨公子?阿言你何時認識他了?”拓跋泠岄斂眉問道。
行走江湖,對於公子不恨他自然是知道,只是關於這個人的一切卻是怎麼打探也打探不到。在那幾萬里奔波的路途中,在每日收到的訊息中提到“公子不恨”這四個字的頻率越來越多,他們去泛舟,去看煙霞山,去放彩燈……他只知道他很生氣很不舒服!
而眼下,薄雪竟然認識不恨,這個軒轅王朝的第一大將軍,烈火宮的三宮主之一的男人竟然認識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恨!
他絕不簡單!
“在扶蘇認識的,若沒有他,泠岄,今日我無法站在你的面前。”莫言輕聲解釋,心裡略微有些忐忑,這種情緒若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有些地方發生了變化!
“我知道,我知道。”她在扶蘇發生的一切事情,她和公子不恨在一起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若不是因為有事耽擱,若不是因為那幾萬里路程太漫長,他早就已經飛到了她的身邊。
“薄雪公子,”莫言看向一旁情緒異常的薄雪,眼底全是急切,“不恨到底怎麼了?”
“他昨夜毒發,已被他的朋友帶走,”微頓了頓他繼續說,“是他讓我來救你的,你只需記得這一點就行了。”
他緊緊捏著手,心裡自嘲,他讓我來救你?他根本就不知道我離開了北疆,煙笑,若是你夠聰明那麼你只需調查一下我那你自然就會明瞭一切,自然就會揭開他臉上那一張又一張的面具!
“毒發?他怎麼了?”莫言內心焦急不已,身形一顫,一時身上疼痛復又捲來。
“阿言。”拓跋泠岄趕緊上前扶住她。
“不過是慣常的毒發而已,和你昨晚那種一樣,當時很難受,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不會有大礙。”手心俱是溼膩,想來是流血了。
“毒?什麼毒這麼狠?他從來不曾與我說過,那他人去了哪,我又要去哪找他?”莫言急忙問道,內心都是歉意,他那樣風流不羈的人…。。。原來也有痛苦。
她從來不曾關心過他,甚至沒有用心去了解他的過去。只知道他被喚做公子不恨,他紅衣銀面,他才華冠世,他容貌俊美,他溫柔風流——和世人一樣。
“金門,他去了金門,若你想要知道一切就去金門。”沉默了一會,薄雪沉聲道。
莫言點頭,她肯定是要金門的。
“昨晚……”拓跋泠岄開口道。
“行動的人都解決了,至於幕後主使……”薄雪抬眼看了拓跋泠岄一眼,繼續說,“你心裡很清楚,不過那個小村也是毀了。”
“你說什麼?難道那個村子裡的人?”莫言不置信地睜大眸子,難道那個村子裡的人都死光了嗎?她記得她昨晚還給那個婦人拿了銀子讓她去給她的孩子看病。
她的心長什麼樣沒有人會比她自己更清楚,縱使她行事狠厲,手段毒辣但對於無辜之人卻不傷害分毫。
“泠岄,好好安葬那些人!終有一天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她臉色泛白,心裡百感交集,再怎樣也無法無動於衷。
這些日子來經過了那麼多事使她透透徹徹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增強實力,就是學使毒,學暗器都無所謂,只要能夠保護自己就好。她不要再受人欺辱,也不要成為泠岄的軟肋。她當然知道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對她下狠手的原因。北康的人?哼,那就在北康好好準備迎接她這個修羅的到來吧!
“所有後事我都會令人安排好,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他詢問道。
莫言點頭,然後偏頭看向一旁的薄雪誠摯道:“薄雪公子,救命之恩他日莫言必定來報。”說罷,泠岄就要將她抱起跳下大石塊。
“慢著,”薄雪突兀開口,卻是看向拓跋泠岄,“我要與她單獨說幾句話。”
拓跋泠岄手上動作一滯,腳下卻是不停。
“泠岄,”莫言掙扎著下來,對著拓跋泠岄柔聲說,“等我一會。”
拓跋泠岄高深莫測的幽紫目光投向薄雪,然後對著莫言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不知薄雪公子有何話要對莫言說?”莫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