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猛地抵在蕭君顏的胸口上。
“我只想你死!”
蕭君顏看著她臉上因為怒火而出現的紅雲,一時笑得風生水起。
“你在猶豫,在害怕——因為我。你不敢承認,可你心裡又清清楚楚地知道你愛我。”他挑明她的情緒,自信傲然。
“你去死!”莫言大怒,她終於沒有把持住自己的理智,手上一用力,匕首便嗤地捅進去幾寸,鮮血瞬間順著匕刃染紅他雪白裡衣,如雪地中盛開的紅梅,耀眼奪目。
她的手緊緊握住匕首,與他的心臟對峙。
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從匕首那段穩穩傳入她的掌中,只要再用一點力,她的大仇就得報了。
陽光使空氣帶上懶洋洋的暖意,山洞內靜靜地,靜靜地,除了小豹那呼嚕嚕的打鼾聲。
蕭君顏含笑地看著她的臉,她的臉依舊絕美而冷然,就像被冰凍的湖,結著厚厚的冰層,一眼望不盡底,能夠窺探的,只有那雙翦水眸子,帶著詫異的,矛盾的,無措的,甚至有些驚慌的色彩——洩露出她的丁點情緒。
突然間,蕭君顏覺得老天真的很眷顧自己。
於是他那雙箍著她纖腰的手緩緩上移到她的後心窩,然後抱緊她猛地一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再迅速地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疼痛襲來,直到此刻莫言才清醒過來。
然而手中的匕首在他的擠壓間不知道又進去了多少,她只知道溼膩溫熱的血噴湧而出打溼了自己的整個手掌。
蕭君顏一手輕輕抬起她的頭,一手細細撫摸著她的臉,毀天滅地般澎湃地深吻她。
窒息的吻,隔著時間,裝滿愛意,卻又帶著不顧一切甚至悲壯赴死的味道。
血腥味道充斥鼻間,驀然地,她感到深入骨髓的害怕。
“蕭……”她掙扎著,呢喃著,握著匕首的手卻是連動也不敢動。
血還在噴湧,眨眼就打溼她的襟口。
心突然悶得厲害,害怕得不能呼吸,淚就這麼順著眼角潸然而下。
“對不起!”他離開她的唇瓣,帶著歉意說。
“別動!”莫言猛地睜開婆娑淚眼,一手緊緊握住他的指尖,“求你,不要有事!”
蕭君顏眸眼頓時深沉,反手緊緊握住她。
莫言見他聽話,於是趕緊伸出另外一隻手點他胸口幾個大穴。
微赧著示意他將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移開,然後將他身體擺正,小心地撕開他胸口的衣服,確定匕首還未觸到心臟,她終於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
“你擔心我!”他似乎不把自己的傷勢放在心上,只緊緊看著她。
莫言噗地撕開披風,“作為皇帝,你不該死得那麼窩囊,我不過是怕對不起軒轅的人民和你後宮的那些女人們。”
“也對,我後宮佳麗三千。”
“她們個個貌美如花,令人流連忘返。”蕭君顏翹起嘴角,緊緊看著她。
莫言再猛地一次次撕開披風。
蕭君顏抬眉,“你跟拓跋泠岄有仇?”
“胡說什麼!”
“那你幹嘛火這麼大,還全把氣發在他給你的披風上?”他一手暗掐手指,壓住笑意。
“你有沒有常識,你那傷要包紮,不用這個用什麼?用你下面的?”莫言瞟了眼他下身穿著的雪白裡衣。
“要是你喜 歡'炫。書。網',我倒是無所謂,反正這裡也只有……啊…。。。。”
莫言手上動作迅速,瞬間拔出匕首,一股血從他胸口噗地飛瀉而出。
眉飛色舞的軒轅帝上變成悶哼的苦瓜。
莫言動作麻利,迅速止血,包紮,手法熟練準確。
只剩下目瞪口呆臉色複雜的蕭君顏。
“言兒!”他伸手撫著她的發,寵溺心疼。
莫言一邊替他包紮,一邊不耐煩的皺眉。
“對不起!”他將她一把按在胸前,緊緊擁住。
“你不要命了?”莫言撐起身看了眼侵出的血色,大吼。
“言兒,你變強了,也成熟長大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女人是天生拿來被男人疼的,我對不起你!”
“蕭君顏,你根本就不瞭解我,你也沒有資格對我評頭論足,況且,我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當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因為你是我蕭君顏的女人!和我蕭君顏一樣——舉世無雙,獨一無二!”
“我不屬於任何人,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