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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後來無力阻止她嫁給拓跋泠岄卻是我一生不堪觸控的傷。
我記得那是五月十七日,卜辭言:大吉,宜嫁娶。
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懷裡抱著一直哭鬧的思言,看她身著鮮紅的嫁衣踏過地毯走向另一頭的拓跋泠岄,直到他抱起她走上御輦,萬眾歡呼。
這個場面曾經在我腦海中設想過無數次,漫天要有絢爛飛舞的花瓣,十里紅毯,十里鮮花,大紅的綢緞鑲滿整個永樂城,我牽著她走過紅塵紫陌,走過宮牆粉道,向萬民群臣宣佈她是我蕭君顏的妻子,然後灑酒祭天地祖宗,三叩首,禮成!
可是如今,卻是他牽起了她的手。
即使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做戲,但我依舊難受,我從不否認掩飾自己對她強烈的佔有慾,就算別的男人只是多看了她一眼我都不允許,何況如今他們要同床共枕?
簡直是逼我發瘋!
如同三年前她在南蒼時的那個大年夜,我站在乾坤殿外靜靜觀察著這一切,裡面來來回回各種聲音喧囂入耳,直到一切歸於寂靜。
還好沒發生什麼讓我想要大開殺戒的事,我安心轉身卻看到身後謝錦棠諷刺而憐憫的笑。
有什麼好笑?倚歌成親的話你怕是比我還可憐,至少他們這是做戲!
果不其然,我的話剛完她就臉色瞬間大變,握著驚鴻的手也驀地一緊。
蕭君顏,你以為莫言還會回到你身邊?當年她在認識你偽裝的不恨之前可是一心撲在拓跋泠岄身上,如今,她和你勢不兩立,你如何還有勝算?
她的話令我忍不住全身發顫,這些都是事實,不過那又如何,我已經想好了,只要天下一統,洪荒安定,她的性命無憂,我就會帶她走,不管用什麼方式,綁我也要把她綁在我身邊,我要和她在一起,誰也不許分開我們!
這麼多年,從我在永樂大牢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在算計,步步為營,放了無數長線撒下無數大網,如今,怎麼也不能失敗!
可是,在逐鹿之戰滅掉三大凶獸之後,我竟然瘋了一般地想她,再也受不住那種相思之苦,我決定去找她,哪怕跋涉千里,只要看看她就好。
然而,卻看見她從拓跋泠岄的帳篷裡出來。
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和隱忍力瞬間冰消瓦解,單隻看著她,我便已成魔。
是嫉妒,是憤怒,是痛苦,是難以忍受的折磨!困獸終於破欄而出,我在茫茫荒原上強要了她。
再然後,我在西荒斬殺檮杌的時候,身負重傷,幸好倚歌及時趕來救了我,將我帶回了兮雲山,然而,即使師尊救回了我的命,我卻依舊陷入了昏迷。
一睡就是整整五年。
後來聽倚歌說,商明夏和易水寒一起救治我才使我儘早甦醒了過來,而當時,我已身在扶蘇。
“爹爹!”
才剛走進大殿就聽到小丫頭片子的聲音,我將撲到懷裡的小顏抱起來,捏捏臉,再撓撓癢,樂得她咯咯直笑。
這小丫頭最開始竟然不認我這個親爹,第一次在紫竹林看到她的時候她竟然扭過頭去不要我抱!我當時就差點氣死過去,好歹咱父女五年不見,況且你老爹的這張臉——照親親老婆的話來說那是男女瞬間秒殺——親生女兒竟然不認?!我那是一個火冒三丈!
還好後來用十個糖葫蘆讓我乖女兒說出了心裡話,她說,孃親每天都哭,爹爹是壞人,不要我們了。
真是天大的黑鍋!
不過我心裡高興,言兒她在為我哭呢,還為我生了這麼個漂亮乖巧的女兒,想來我蕭君顏一生也算得償所願,嬌妻在旁,子女成群……成群……成群啊~~~(還在奮鬥中……)
“小乖,告訴爹爹,孃親在哪?”
思顏梳著兩個小髻,粉色的流蘇垂到耳旁,臉粉嘟嘟的特別可愛,她抿抿嘴唇,小胖手一指裡間,奶聲奶氣地說:“乾爹爹和姨姨都來了!”
倚歌?商鉅野?拓跋?
若是後面兩個……我渾身一緊,瞬間進入警備狀態,抱著思顏就往裡衝。
“哈哈,莫言你看你男人那副傻樣,就差別把菜刀在腰間了!”謝錦棠還是口無遮攔,不過沖著“你男人”那三個字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直接衝到言兒身旁,挑釁地看了看旁邊的商鉅野和拓跋泠岄。
“還真跟只戰鬥的公雞似的!”商鉅野大笑,拓跋泠岄端著茶杯笑不露齒裝優雅!
哼,我是戰鬥的公雞難道你們不是?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