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
莫言笑笑,“你猜?”然後甩著一頭火紅長髮施施然離開。
如今,醫治拓跋泠岄所需的藥材全部聚齊,只要易水寒用秘法將其提煉融合便可斷了他的病根,她的心病也算祛除了一塊,只要再助北康滅了軒轅,也許她就可功成身退了吧!
只是覺得心裡怪怪的,像是冰凍三尺的冰湖表面突然破開了一個偌大的洞,冰面下的水突然暴露在經久不見的陽光下,突兀得空落。
每夜輾轉反側,一閉眼,腦子裡總會一些莫名其妙的幻影,冒出怪異的想法,她想,她是丟失了一些什麼,然而問了許多人卻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拓跋泠岄說她這是活了太久的原因,經歷的事兒太多,路過的人太多,腦子混淆不清了。
她點點頭,這是實在話。
出了易水寒的帳篷,趕緊便去謝錦棠那。
最近謝錦棠惹得大夥很是火大,若說是因為電國被滅她嘆黍離之悲,他們還可託著佛祖念阿彌陀佛。可問題在於,滅電國之前她出謀劃策鬥志昂揚,滅電國之後手舞足蹈喜樂洋洋,全然沒有一點電國人該有的愛國之情,如今,大夥策劃與軒轅開戰,她卻是怒了——這不是數典忘祖,顛倒黑白嗎?!
卻沒人敢說上半句,因為皇后娘娘與她同一陣營。
拉開帳篷簾子,就是一股子烈酒味飄出,她捏著鼻子走進去,大喊:“你怎麼又喝酒了?”
再一看,謝錦棠四仰八叉地倒在長椅上,拓跋泠岄坐在她的對面,也喝得東倒西歪。無奈地搖搖頭將謝錦棠搬到床上,正準備去扶拓跋泠岄,轉身卻見他站在那看著自己喜笑顏開。
走過去,試探著攤開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果然如她所料——毫無焦距。
這就是他千杯不醉的秘密嗎?
也對,醉了就跟沒醉似的,也難怪沒人看得出來。
於是摻起他的手臂一副帝后情深模樣相攜回帳,身後的一干侍從硬是沒看出個問題來。
費力地將他弄到床上,為他脫了錦鞋和外衣,蓋好被子後正要離開卻突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抽手,卻是怎麼也掙脫不開,一個不備竟然反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斗笠早已掃落,番紅長髮一溜地灑在雪白被單上,襯得她瓊面如雪唇塞丹,他睜著迷濛的醉眼,含糊不清地叫著她的名字,阿言阿言……
這一次,她再次不知該叫自己鳳舞還是莫言。她應該是鳳舞,可所有人都叫她莫言。她打心眼裡排斥這個名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