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青瞪了他半晌,吐出四個字來:“胡說八道!”然後道:“你雖是王府的客人,理當受禮遇,卻也不能這麼詆譭王爺吧?”
樂正舒沉默不語,她繼續發作:“而且不管你所說是真是假,你跟蹤我到此處是事實吧,你倒是說說,憑什麼跟蹤我?”
“……”
“不說便是預設了,你的確是跟蹤我,而且是從我出王府就在跟蹤對不對?現在我一人在此,身旁有沒有別人,你總可以表露出跟蹤的目的了吧?”
樂正舒依然沉默。
她看他的樣子,越看越不對,竟有些疑心起來,突然道:“其實你從很早就跟蹤我了是不是?夜裡的偶遇根本不是偶遇,而是刻意?樂正舒,你究竟要做什麼?我覺得我和你好像沒什麼瓜葛。”
“你說話!”
他抬起頭來看向她,終於開口:“的確,王妃所言不錯,我的確是有刻意關注王妃。”
“為什麼?”鬱青青立刻問。
他依然看著她,回得輕飄飄,卻十分坦然:“因為傾慕王妃。”
鬱青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又差點暈過去,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了,連天地間都變成白茫茫一片。她維持著之前的站姿與神態,卻像是一尊雕像一樣持久而僵硬。
回過神來時,四周仍是“隆隆”的水聲,從林上空還有鳥叫,風拂著面前他帷幄下垂著的黑紗,在那細細的縫隙裡,依然能看到他戴著的那張面具,甚至,還依稀能看到他的眼神,一動不動瞧著她。
半晌,她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胡說八道!”
他側過身,似乎不想再說,就在她準備再次抨擊他亂說話時他突然轉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那一大片的黑紗就那樣覆了過來。
黑紗,真的是紗,很薄,很薄……
隔著那層紗,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唇形,他唇上的溫度,更別說他的舌在她唇上輾過的酥麻與顫慄。這吻,就像她記憶中存留的某些吻一樣直接而大膽,哪怕中間隔了層紗都能激烈如此,她實在難以想象如果沒有這紗會怎麼樣……
他的唇舌讓她想起秦悅來,想起秦悅,她就輕醒了過來,猛地推開他。
他只是唇離開了她,兩隻胳膊卻仍然將她攬著:“不是胡說八道。”
“你……無禮!”鬱青青再次用盡力氣去推他,這一次他沒有僵持,乖乖地鬆了手,讓她連退好幾步,可哪怕是退了好幾步,她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