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不似以往的無視,而是種疑惑的探究。
這兩個人不是所謂的宿敵嗎?為何,兩人的談話間竟然沒有絲毫的鄙夷、嘲諷之色;即使,相隔甚遠;即使,她只能遠遠的觀望著,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內容;但,她至少能感覺到,此刻的濯凜對洛名辰未有明顯的敵意;不似上次在御花園時的波濤洶湧。
“你覺得濯凜會說些什麼?”她問。
素墨搖搖頭,不知。是的,她的確不知道,兩天前,她曾跟濯凜打過照面;在她偷偷跟著他之時;他竟然敏銳的發現了她的存在。
當然,也發現了她與宮中其她婢子的不同尋常。
“丫頭,你家主子大概還沒有告訴過你,對於男人,最好別這麼接近。”
那時,濯凜的笑語,她至今還記得。至今,纖白的手腕上還留著被他當時使勁兒所留下的紫青色的瘀痕。
下意識的,素墨不由得將雙手急覆於身後;一向冷靜自持的自己,此時竟然有幾分不安的緊絞著自個兒的衣袖。頰畔潤上了抹紅暈,竟怯怯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說,他們會不會在談論著……”像是想到了什麼?瀲吟的眸子輕輕的暗了下來。唇角淡淡的扯了抹笑:
“算了,或許,我是多慮了。”
她的確是多慮了;怎會這般的期冀著濯凜有可能和洛名辰談論著關於朝綱以外的事情。
例如:情……
洛名辰,是沒有感情的。只因為他的心從不曾那樣的雀躍的跳動著,那麼平靜,仿若天山下的冰湖;看似是水,但那層厚厚的玄冰卻凝滯著它;即使是雪風也未能讓它泛起絲毫的漣漪;亦如,他的眸子,雖看似平靜的眼神,卻是寒的。
他仿若那殘崖上的一株傲然的白蓮;這般的悽寂;卻讓人臣服於那傲骨的經絡與寂然……
“回殿吧!”
終於,那大隊的人馬已經漸漸如星般漸漸的湮沒無影;她轉過身,望了望日正初升的紅日,扯開了唇,笑著。
有一瞬,素墨甚至愣了番神,至始至終她第一次望見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