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楓轉動手中的茶杯,往沐淺兮的方向看去,“你本來就打算跟我走不是嗎?”
“那是因為我不想進宮!”沐淺兮很快地回了景子楓的話。
景子楓還想說什麼,一個黑影速地閃過旁邊的樹木,景子楓眼睛凜冽地一掃,“誰!”
從前面躍進來的卻是少千目,躲在暗處的離歌往後退了退,沒有露面。
景子楓看到少千目時,明顯帶著不悅,“真是沒用的東西,讓少公子這麼輕易地進來,看來是該換人了…”
少千目不客氣地往他們靠近,匆匆地瞥了一眼沐淺兮後,乾脆地開了口,“不要多說,沐淺兮我帶走…”
景子楓突然覺得很可笑,眼中漸漸帶了怒氣,“帶走沐淺兮?少公子這就沒有道理了,我帶來的人,豈能你說帶走就帶走。”
“皇上的人景太子都敢搶,景太子的膽子可不小!”
“那要看對的什麼人什麼事…”景子楓有意地瞥了一眼沐淺兮,繼續道,“景太子請回吧,我之所以這麼輕易搶走新娘,你我都應該明白。”
少千目還想說什麼,沐淺兮卻插了嘴,“你回去吧,我選擇過來就是不想進宮,你應該明白!”
“可是王爺…”少千目總覺得應該為忌塵夕說些什麼,但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為他也弄不明白忌塵夕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
“告訴王爺,沐淺兮沒有進宮,也不用來找她,她知道該怎麼做。”
少千目猶豫地站了片刻,最終離去,景子楓得意地笑了笑,“我很高興聽到你這樣的說詞。”
沐淺兮接過景子楓伸過來的茶,開口道,“我要住下,不許任何人打擾,包括皇上。”
“你的要求並不高。”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一個簡短的對話停滯在了景子楓的思考中,或許更像是一個不自然的發愣,他已經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但是現在卻不懂得如何回答沐淺兮的問題。
景子楓不自然地飲了一口茶,敷衍道,“我說過,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景子楓本還沒打算離去,他的隨從卻匆忙走了上來,“太子!”
景子楓眼睛示意他說話,他的隨從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景子楓的表情瞬間變化,或喜或悲。
景子楓站起來,“我已經幫你安排了房間,你隨意。”說完便匆匆地離去。沐淺兮陰冷地飲盡手中的茶,“是朋友是敵人,景子楓,希望我沒有看錯你。”
景子楓趕到天絡閣的時候,冥絡正沐浴在煉藥房的木盆了,是在解毒沒錯。冥絡都沒法解的毒,看來沐淺兮下的毒非同一般,甚是令人意外了。
“你來了…”冥絡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透過嫋嫋煙霧看向景子楓,“是沐淺兮下的毒。”
景子楓表示明白地點點頭,“無邊死了,所以優從詩是我們的機會。”
“機會?”冥絡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記住,機會是自己找來的。”冥絡突然笑意全無,臉開始變得陰冷,“所以,我要的只是沐淺兮!沐淺兮!”
冥絡重重的咬字讓景子楓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填滿了心頭,冥絡瞥了一眼景子楓,平靜地說道,“不要告訴我這件事你辦不到,沐淺兮沒有進宮,所以安以陌不會放鬆對忌塵夕的警惕,趕緊給我找到沐淺兮的下落,我可不想讓她的日子這般好過。”
冥絡把頭漸漸沉下去,冰冷的面具沾著巨大的藥黃色,卻明顯聽到在藥盆裡的水聲,景子楓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是!”便轉身出去。
景子楓剛剛出去,卻迎面撞上了往這裡走來的離歌,離歌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景子楓之後,只是簡單地朝他點點頭便走進了冥絡的房間。
少千目回去之後,直接去了夕王府,忌塵夕彷彿在等待他一般,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是,“是景子楓帶走的人?”
“你一點都不著急嗎?還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少千目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如果離歌不是你派去的,那麼我想聽你的解釋。”
忌塵夕輕輕地笑了笑,試圖把離歌這個名字掩蓋,他確實沒有動用離歌,他也不知道離歌的用意,不過少千目的話,他還是會回答。
“關於雅溪宮的事,我並不可以再給皇上找到藉口,所以,有人幫本王做了這個惡人,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
“可是他是景子楓,天亦國的景太子,別忘了他可不會憐香惜玉。”
“那你就錯了…”忌塵夕不緊不慢地轉動手中的酒杯,帶著微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