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香的味道,真是燻也燻死了。”
琅修最終因多年的積病,沉痾難挽,卒於淵心閣中。她這一去,也就意味著很快姥姥就會把伏眠國傳給我,我也就將成為統領伏眠的國主,鳳祇的族長。
望著細雨朦朧我垂眸,墨蝶般的羽睫微顫,“可是元君,如果我不想接受呢?”
“什麼?”元君此時的神情顯然驚異不已,問道:“你不留在伏眠,那麼你打算去哪?”
“姥姥根本就沒有問過我的意願,她只是覺得她要是給,我作為後輩就一定要接受。”我神色淡漠地說道。
“你這樣的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千萬不要說給姥姥聽。”元君平日總是一副萬事皆不上心的慵懶樣子,就算是對幾位平起平坐的姽嫿,言辭中也極盡戲謔和調侃。可是她對姥姥卻是一種難言的敬畏,模糊的記憶中,媽媽對姥姥也是極其敬畏,甚至不敢違逆地說一個“不”。
“元君,我覺得這段日子就像做夢一樣。”我喃喃說道。
“做夢?說重生更好。”元君極其認真地看我。
凌虛臺外飄灑的雨,極細卻極密,我道:“可是就在幾月前,我連鳳祇與伏眠都沒有聽過。”鳳祇在這世上已無幾人知曉,伏眠國作為鳳祇的棲身之地而存在。可是媽媽又刻意地向我隱瞞了關於伏眠的事宜。
“顏顏。”元君湊近我的耳畔時極輕地喚了我一聲舊日的名字,我全身震悚,此時聽來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說道:“既來之則安之。”
高臺之下的層層白幃吹起,細雨溼意漸漸地滲透進碧玉闌干,觸手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