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菁並不理他,只扭頭對蘇晉陽吩咐道:“走吧!”
“嗯!”蘇晉陽點頭,轉身要去隊首下令啟程,不想剛剛爬上馬背,就聽見身後的內城裡一個女子清亮高亢的嗓音響起,道,“蘇公子留步!”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卻見城內的大街上兩輛輕騎護衛著一輛馬車飛馳而來,而那駕車的兩個女子不是蕭羽府上的靈歌旋舞又是誰呢?
有這兩個丫頭打頭陣,車裡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可是蕭羽怎麼會突然過來?
蕭家的馬車也是剛剛到了城門口就被守城計程車兵攔了下來,在他們排隊等候檢查的時候旋舞卻是先行跳下馬車,擠進人群裡跟排在最前面的人換了位子先行一步出城門往秦菁他們這邊跑過來。
她腳下步子空靈,不過片刻功夫已經輕飄飄的奔到了跟前,面不紅心不跳的對著秦菁盈盈下拜道:“我家公子特意趕來為您送行,請表小姐移步過去同我家公子敘話!”
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秦菁只道這兩個丫頭圓滑又機靈,必定是蕭羽的心腹丫頭,此時看來她還是走了眼,這個旋舞分明就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秦菁故作不經意的偷偷打量她一眼,就順理成章的對蘇晉陽和白奕道:“你們先行一步到前面等我,我去去就來!”
“好!”蘇晉陽並不多言,只是面目清冷的點點頭,然後從容的調轉馬頭慢悠悠的往城外的古道方向走去。
因為想遍了辦法就是查不到蕭羽一夜暴富的由來,白奕對秦菁這個的這個冷麵表哥一直有著濃厚的興趣,此時就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可是蕭羽的個性極為孤傲冷淡,卻並不一定想見到他。
秦菁微微蹙眉,抬頭對白奕使了個眼色,攪局的事兒白奕是手到拈來,不過他也知道秦菁此行的關係重大,所以雖然不樂意卻也還是撇撇嘴優哉遊哉的打馬去追蘇晉陽了。
這時候蕭羽乘坐的馬車也已經過了城門的崗哨,駕車的靈歌開啟簾子,蕭羽身手利落的從車上跳下來,腳步匆忙的迎著秦菁快步走了過來。
“羽表兄怎麼來了?倒是讓我受寵若驚呢!”看著他走近,秦菁這才牽動嘴角露出一個平和淺淡的笑容。
“表妹你遠道而來,不巧正趕上我母親的喪禮,我這個做表哥的未能盡到地主之誼,請你不要見怪!”蕭羽的面容冷峻,依舊沒有太明顯的情緒的顯露
“表哥說哪裡話,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秦菁笑笑,“表哥這麼急著追出來送我,是有什麼事吧?”
“嗯!”蕭羽應道,目光卻是錯過她頭頂看了眼她身後正在慢慢遠離的車隊道,“我聽說你此去邯山鎮之後就要直接返京了?”
“是啊!”秦菁點頭,也回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聽說這裡匪患嚴重,往來於祈寧和邯山鎮之間也不安穩,能省一趟的功夫也就這樣吧,而且我這出來也有一個多月了,母后那裡已經寄了數封家書過來催促我早日回去,如此我也就不再折返祈寧來叨擾表兄你了!”
“你一個女兒家獨自行了這麼遠的路,姑母擔心你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留你了。”蕭羽並不同她假意客套,說著便是招手示意隨行的家人道:“把東西拿過來來!”
“是,公子!”靈歌笑著應道,從車上跳下來,然後兩個護衛模樣的男人爬上車,片刻之間又一人抱了一個紅木漆金的箱子從車上跳下來,被靈歌帶著徑自朝秦菁他們走來。
“表兄這是做什麼?”秦菁詫異的抬頭遞給蕭羽一個詢問的眼神。
箱子並未上鎖,蕭羽抬手隨意的將其中一個開啟,那兩個箱子不是太大,二尺見方的模樣,但是裡面陳列的東西都能看成無價之寶,珠玉寶器擺的滿滿當當,著實秦菁這樣自幼長在銷金窟裡的皇家公主都被晃的眼前發花。
蕭羽隨手拈起最上面的一個翡翠串子在指間稍稍摩挲了一下,然後才是重新抬頭對上秦菁的目光道:“我與姑母多年未見,這個箱子煩勞表妹代我轉交給她,算是我和我母親對她的一點心意。至於另一個箱子——祖父好文墨,我選了幾幅字畫,也請你代為轉交給他鑑賞!”
蕭羽說話的語氣很平淡,讓人很明白就能看出來這不過是個形式上的一種客套而已,但是對於秦菁而言,只需要他在表面上的這種示好就已經足夠了,只要蕭家上下表面看上去和和氣氣不要讓人抓住把柄,這就是個好兆頭。
“咱們是一家人,既然這是表哥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擅自做主先代母后和外祖父領受了!”秦菁頷首,扭頭對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