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你?”
“怎麼外祖母這麼不想看到我嗎?”秦寧冷笑,卻並不打算理她,只對綠意道,“外祖母不是渴了嗎?你愣著做什麼?”
“哦!”綠意急忙應道,又舀了一勺冷茶送到國公夫人唇邊。
國公夫人得了太醫囑咐,近來對茶水的味道分外敏感,皺眉往旁邊偏過頭去,“我不喝!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我也不知道您不想見我,既然不想見我,就乖乖把這碗茶喝下去,以後就不用見了。”秦寧溫柔一笑,那語氣裡卻透著涼。
國公夫人被她這語氣驚的毛骨悚然,怔了怔,秦寧已經不耐煩的一揮手道,“等著被人發現嗎?給我掰開她的嘴灌進去!”
她叫嚷的狠厲且癲狂,國公夫人突然就明白過來,閉緊了嘴巴警惕的瞪著綠意手裡那碗冷茶,畏懼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只奈何她現在身子行動不方便,完全躲不開,綠意一手狠狠捏開她的嘴巴,強行把茶水灌進去。
國公夫人拼命的掙扎抗拒,衝撞中灑了少許出來,但她還是被迫強嚥了大部分的冷茶進肚。
冰涼的茶水衝進肺腑裡面,透心的涼,國公夫人臉色發青,被嗆的大聲咳嗽,一邊神情恐懼且憤然的盯著的秦寧,怒道,“你給我喝了什麼?你要做什麼?晉兒呢?是不是晉兒回來了,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她喊的歇斯底里,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嗓音沙啞而無力,出口的聲音幾乎成了乞求。
“你見他做什麼?還想著告密嗎?”秦寧嫌惡的看她一眼,突然上前一步,傾身過去惡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對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冷聲道,“我現在只是讓你不能開口,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想要壞我的事,那麼下一回,再參加的就該是你的葬禮了?”
國公夫人聞言,身子一陣痙攣,嘴唇都了半天,聲音卻慢慢的潰散不清,“你說——說——”
“橫豎你以後也沒機會開口了,就不要問這麼多了。”秦寧傾近她耳邊,笑的溫柔,這表情和以往那種溫婉纖弱的模樣無甚區別,只是眼睛裡突突攢動的火苗看的人心裡一陣一陣的發虛。
國公夫人抖了抖,身子越發僵硬,同時她卻是眼睛突然一亮,有些明白過來,不可置通道,“荊——荊王妃——”
這個老太婆,倒是精明的很。
“禍從口出,不過你放心,你今天喝了這杯茶,以後就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秦寧冷哼一聲,霍的鬆手扔開她。
國公夫人全身僵硬,動彈不得,重重的落回床上,身上枯瘦的骨骼砸在床板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綠意心裡多少有些恐懼,手忙腳亂的重新斟茶放回桌上,又把國公夫人脖子上和臉上沾上的茶水擦拭乾淨,幫她掖好被角,道,“郡主,可以了!”
床上國公夫人還兩眼死死的盯著秦寧不放,屋子裡頭光線陰暗,秦寧被她看的心裡一陣發燥。
“嗯!”秦寧點頭,隨手拿過之前林太醫仍在桌上的那個小瓷瓶塞到她的手裡,“手腳麻利點,把這裡面的東西倒了,換成普通的砒霜。”
“是!”綠意應道,緊張的攥著的那個瓶子用力的點點頭,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秦寧不耐煩的又看了國公夫人一眼,剛要轉身,忽而聽見內裡的小隔間裡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這府裡的各處住屋,都會在後面以屏風隔開一處暖閣,方便冬日裡使用,平時是不會有人的。
秦寧心跳一滯,忽而眸光一冷疾步走過去,猛地一把拉開披風。
“啊——”那屏風後面發出一聲驚慌失措的呼喊聲,卻是臉色的蒼白的趙水倩正摸索著坐在暖炕邊上想要穿鞋下地。
她身後被子凌亂,衣服卻是平整,屋子裡也沒有別人。
秦寧瞬時就明白過來,她應當是在昏厥之後被人送到這裡休息的。
這府裡這麼大,為什麼她要被安排在這裡?
“你都聽見了什麼?”秦寧眼神一厲,疾步逼上前去。
“不!”趙水倩驚懼的大聲哭出來,一縮身子,躲到暖炕裡沿的角落裡縮成一團,神情慌亂的擺著手,“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只是剛剛醒過來,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要過來!”
她這話無疑就是不打自招!
秦寧心下暗惱的同時,已然想到了殺人滅口,然則還不及她付諸行動,忽而聽得身後的門外一聲巨響,砰地一聲,像是門板被人一腳踢爛,砸在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