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眼前他老邁無能的模樣,心裡頓時覺得十分痛快,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她這聲音清脆,卻透著明顯的陰冷味道,聽的景帝心裡又是一跳。
他忽而想起,方才自己歇斯底里喚了好幾聲,竟然真的沒有人理會他。
怎麼會?到底發生了什麼?腦子裡一個出其荒唐的念頭閃過,他忽然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的藍月仙,“你是故意引朕過來的?”
她差了宮女請他來,然後宮門大敞讓他闖進來,親眼看著她的背叛,現在他的侍衛和隨從還都不見了,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要做什麼?
大腦充血的狀態過後,景帝的腦中才隱約有了個模糊的印象,下意識的往後退出一步。
“陛下小心!”身後管海盛急忙攙住他的一隻胳膊,以免他被門檻絆倒。
“管海盛,快——”景帝一個機靈,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握住管海盛的手,急切的吩咐道,“快,快去叫人來,把這座廣繡宮給朕圍起來,朕——朕要處死這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去,快去!”
沙啞的聲音迴盪不絕的聲聲入耳,已經沒有任何的力度。
可是管海盛依舊沒動,他雖然是扶著他,目光卻是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對面的藍月仙。
景帝猛一陣咳嗽之後才察覺出這一點異樣,一個踉蹌,不可置信的霍然甩開管海盛的手,他往殿裡倒退一步,眼睛裡佈滿血絲怔怔的看門垂手而立,他寵信了二十餘年的太監總管,顫聲道,“你——管海盛你——”
“陛下莫怒,當心龍體。”管海盛臉上笑容依舊謙卑,語氣仍然得體。
既然是要扳倒,那麼藍月仙怎麼能留一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奴才在他身邊,景帝身子一震,只覺得晚風吹來徹底的涼。
他寵愛的女人,他心心念念惦記了十多年的那個女人,居然這般處心積慮,已經把他算計到了這般田地。
“咳——”又一股怒火襲上胸口,他再度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可是沒有人管他,一直看著他咳到最後體力不支,跪倒下去,甚至都沒有人上前問上一聲,任他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斷的抽搐著,像一條流浪狗一般逐漸失去神智。
藍月仙一直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冷漠的看著,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一國帝王倒在她腳下,變成最後這般搖尾乞憐的可笑姿態。
管海盛走上前來,道,“娘娘,中央宮那裡還等著您去開宴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