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那皇陵中價值連城的陪葬品,足以讓大多數人迷失掉自己,不顧一切地飛蛾撲火。
遲北城能夠知道靳國皇陵的所在,恐怕也是因為他如今坐著的位置,和他身為靳國戰神的名聲。
不過宮長月聽了這話,倒是揚起眉看向遲北城。
“你不怕?”宮長月表達了自己的驚訝。
“怕什麼?怕你會垂涎那皇陵中的陪葬品?”遲北城說著,笑著搖搖頭,“你公子鈺恐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的確不會。
宮長月收起頗有興味的眼神,迴歸了赤炎神木這個話題。
“你知道就好,帶我去。”宮長月說得簡潔利落。
遲北城苦笑:“我……好像沒有答應鈺公子你吧……”
“你不答應?”宮長月挑眉。
一股無形的壓力以她為中心散發開去,頓時壓得遲北城說不出話來,好半天都沒有回答宮長月的這個問題。
宮長月自然是將他的無聲當做答應了。
“你答應便好。”宮長月滿意地點點頭。
遲北城知道自己是肯定躲不過的,也就只有無奈接受了,而且他清楚面前這公子鈺既然說想要赤炎神木,那就應該只會拿走赤炎神木,其他東西不會動一分一毫,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極力抗拒的原因,赤炎神木雖然是個寶物,但他們靳國得到的這麼多年裡,從來沒有發現它所謂的真正用途,不如落在懂它的人手中,發揮它的神奇。
遲北城的年齡不算很大,可謂是正值風華,但他卻已經經歷得太多,小小年紀便挑起了整座王府的榮耀,說不辛苦當然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造就了他如此滄桑的心性,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挺開。
“好,我們後日便啟程前往都城。”遲北城終於開口說出答應的話了。
“明日吧。”宮長月丟下這三個字,便起身離開了。
看著宮長月的背影越走越遠,遲北城無奈地搖搖頭,不過也只有喚來下來,讓他在今夜裡打點好一切,然後明日便啟程前往都城。
當然,這個訊息也派人送到了其他人的房裡。
“啊!要回去了嗎?真是太好了!”顧璃興奮的拍了拍手,對於白天發生的事情,似乎已經忘了個乾乾淨淨。
現在的她,滿心都是興奮,已經開始盤算作為東道主的自己要帶著那鈺公子到什麼地方去走走了,她也可以透過這個機會趁機拉近和鈺公子的關係……
想著想著,顧璃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遲律兒知道這個訊息,對走得這般匆忙還是抱怨了幾聲,她鮮少到這天城來,這才住了幾日便要離去了,心裡自然是有些不願的。不過她還是收拾起了東西,畢竟她大哥的話,是不可能不聽的。
“要去都城?”阿辛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臉上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靳國啊……”他眯起眼睛,低低嘆了口氣。
原來他並沒有想象中的灑脫,看不開過去的事情,做不到視而不見。
以前他不敢踏足都城,便是少了那麼一分勇氣,可現在他選擇跟隨的主子決定要去靳國的都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一個夜晚,每個人的心情,都是不平靜的。
第二天,眾人帶著簡單的行李,上路了。
本來遲北城是準備了三匹馬和一輛馬車的,這騎馬的人自然是身為男子的他、阿辛還有公子鈺的,其他的女眷便坐在馬車中。
可誰知道幾人從府中走出來的時候,宮長月竟然看都沒有看那幾匹馬一眼,輕輕躍上馬車,然後坐了進去。
遲北城對於宮長月此舉不能說什麼,但他也不可能讓宮長月這麼一個“男人”和其他的女人坐在一起,便也坐進了馬車中。獨留阿辛一個人騎馬自是不可能的,於是阿辛也坐進了馬車中。
最後的結果便是,所有人都是坐著馬車上路的,那三匹馬,也只留了一匹馬在旁邊。
不過這輛馬車極大,七個人坐在裡面都一點也不覺得擁擠,顯然遲北城還是花了一番心思準備的,馬車內的裝飾令人覺得非常舒適,中間擺著一張長長的矮木幾,上面放著一套茶具。
宮長月坐上馬車之後,便靠在那裡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為何,每個人的目光從宮長月身上不經意滑過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根本不敢開口說話,生怕打擾了她似的。
結果就造成了,一路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