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中親眼看到自己的光頭的時候,才完全無法接受的慘叫出聲!
他以前雖說沒有多麼珍惜自己的頭髮,但這也並不代表他想當一個和尚啊!
青晨可憐巴巴地蹲在宮長月面前,淚眼汪汪地望著她:“姐,我怎麼辦啊!”
他實在是不想頂著這個燈泡似的雪亮雪亮的腦袋出門啊!難道……難道他又要天天呆在屋子裡,終日見不了太陽嗎?
想到這種生活,青晨實在是覺得自己非常的驚恐。
“好了,沒多久就長出來了。”宮長月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順便拍了拍青晨的光禿禿的腦袋。
看到青晨這幅模樣,她實在是心情大好。
青晨知道姐姐肯定也是沒有辦法的了,便迅速收斂了淚水,虎視眈眈的目光落在周圍一個個的頭上,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要多少人的頭髮才能夠做出一頂假髮了。
“哎喲!怕什麼嘛!現在天氣這麼熱,你的光頭會很涼快的!”宸耀迅速抓準了這個機會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青晨的目光落在宸耀身上,當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死狐狸!信不信我剪了你的頭髮!”
他可還記得當初就是這隻死狐狸在姐姐面前找了藉口,將自己關在那珠子中好長時間的仇呢!哼!現在他是人了,可能夠好好收拾這死狐狸一番了!
宸耀和青晨鬥嘴成了習慣,當即得意到:“我怕你啊!來啊來啊!”
青晨立即撲了上去。
兩人迅速打成一團。
宮長月也沒有理會他們,重新拿起書,繼續剛才看的地方看了下去。
此時,蒼衣恰恰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身冰冷涼薄的氣息立刻震退宸耀青晨兩人,讓兩人迅速停止了打鬥,不約而同地蹲到一邊,望著這個跟冰山似的男人走到宮長月面前。
“主子。”蒼衣畢恭畢敬地彎下腰。
“有事?”宮長月看出了蒼衣眼底的鄭重。
蒼衣應了一聲,才說道:“道宗的人又來了。”
“又?”宮長月早就忘記朱雀跟自己提起過的道宗的弟子上門送請柬卻是來撒野,最後被朱雀暴打一頓之後丟出去的事情了。
蒼衣雖然知道朱雀之前是跟宮長月說過這件事情的,但是看到宮長月這幅表情,便明白主子顯然是沒能記住這等小事,便主動解釋道:“在您回到隱星谷之前,有道宗的弟子上門,不過被朱雀打出去了。”
面對宮長月,蒼衣一改惜字如金的習慣,蠻是詳細地解釋了一番。
“哦。”宮長月一臉平淡,並沒有覺得朱雀將人家道宗的弟子打了是一件多麼大的事情。
打了便打了,難道還要讓他打回來嗎?這是什麼道理?明明是自己實力不足,那遭打也是活該。
“所以?他們這是來報仇?”宮長月散漫地問了一句,實在是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看態度……不像。”蒼衣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剛剛在前廳的時候,他見了那個自稱是道宗大長老的人,那人一臉和氣,並沒有為了被打的弟子上門前來找場子的意思,態度甚至是好得有些可疑了。
“他們想見樓主您。”這是道宗大長老自己對蒼衣說出來的。
“哦。”宮長月淡淡應了一聲,並沒有什麼反應。
蒼衣也沒有著急,靜靜站在一邊等待宮長月的回答,也沒有在乎前廳還有一群來自道宗的人在等著。
青晨和宸耀兩人雖然經常吵吵鬧鬧,但也算是能夠玩到一起去,沒過多久就湊到一堆,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禍害誰了,宮長月也懶得管。
又過了近乎一個時辰,宮長月才放下手中的書,懶懶抬起眼:“他們還在?”
“還在。”剛才有人朝蒼衣彙報過的,那些人現在還在前廳坐著喝“涼茶”呢。
“走吧。”宮長月從軟榻上滑下來,任由侍女為自己套上軟靴,才慢悠悠地朝著前廳走去。
宮長月的寢殿離前廳的距離比較遠,再加上宮長月這一路走得極慢,所以又是足足一炷香的時候,宮長月才來到了前廳,看到了那些道宗的人。
之前蒼衣便告訴她了,這些道宗的人中,領頭的是他們的大長老,其次還有二長老、三長老,以及數十名道宗弟子。這些道宗弟子中,也包括道宗雲字輩中最優秀的天才雲天雲起兩兄弟。
這個陣容,算是相當浩大了。也由此可以看出來,派出這麼多優秀精英的道宗對此行前來宸樓的鄭重。
想必,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