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絕開來,連空氣都不敢靠近她。
她站在那裡,卻彷彿離了很遠。
宮長月穩定心神,及時那戰鼓聲震天撼地,如同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朝著她瘋湧而來,她也沒有一絲撼動,穩抱心神,不動如山。
不過她知道,這戰鼓聲的小氣,就代表殺陣——開始運轉了。
“就怕你不開始呢……”宮長月低聲說了一句,右手伸出,慢慢地,朝著虛空一握!
“咻!”
一道黑芒乍亮,隨即,一杆長長的幽黑的槍,出現在了宮長月的手中,被她穩穩握住。
蒼輅現!
宮長月眼中驟然爆出一道光芒,沉重無比的蒼輅槍,在她手中卻像是輕如鴻毛一般,被她握在手中,輕輕巧巧便抖出朵朵槍花,炫目華麗,同時,也並沒有失去那屬於兵器之王的銳利和霸氣!
宮長月緊握蒼輅槍,重重點在地上!
“轟——”彷彿有一股無形的聲波,以宮長月手中蒼輅槍落腳的地方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開來,雖然肉眼看不見,但地上那密密麻麻們的枯黃的草叢,全部都被這股無形的力量壓得彎彎的,彷彿恐懼一般臣服顫抖著。
在這力量轟出去的一剎那,剛才惑人心神的戰鼓聲,也隨之乍然停止。
周圍,再一次安靜了下來,這一次,危機好似過去了。
宮長月並未因此放鬆警惕——若這殺陣只是這麼一陣簡簡單單,幾乎可以說是沒什麼殺傷力的戰鼓聲的話,那麼第一個墓室中,如此多的水銀,完全都是浪費了。
所以,這戰鼓聲,只是一個序曲而已,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聽得遠處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吼聲,那是千萬人站在一起,發出的令人熱血沸騰的嘶吼!
“殺!殺——”
一望無際的枯黃草原的邊際,突兀地出現了一條黑線。定睛一看,其實那並不是什麼黑線,而是瘋湧而來的人,一個個穿著盔甲的戰士,揮舞著長刀,紅了雙眼,吶喊震天。
每個人身上都有殺氣,而這數萬人聚集在一起而凝聚的殺氣,連宮長月都忍不住心驚!
宮長月眯起眼睛——沒有想到,重頭戲居然會來得這麼快。
看到面前那一個個彷彿想要撕碎自己計程車兵們,宮長月輕輕哼了一聲,手中蒼輅槍倒提而起,然後,義無反顧地朝著那些士兵們衝去。
縱使有上萬人又如何?在她面前,同樣不堪一擊!
一種難以言喻的豪氣和自信在宮長月的心頭蔓延開來,這並不是她說大話,而是她的肯定!她宮長月,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
如果以神的角度俯視來看,可以發現,在那片黑壓壓的浪潮的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黑點。相比之下,它是如此的渺小,在那片黑壓壓的大軍面前,好似不堪一擊。可是,當這個小小的黑點衝入那片黑壓壓的浪潮中的時候,卻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強勢,瘋狂地席捲了這片黑色的浪潮!
本來那片浪潮,是看不到一點縫隙的,卻因為這個小小的黑點的存在,而硬生生被衝出一條路來!
這個所謂的小黑點,就是宮長月,而那片黑壓壓的浪潮,就是宮長月的敵手。
很快,宮長月就衝入了敵軍的中央之處,按理來說,她已經被重重包圍,敵對士兵前赴後繼地衝上來,就算殺了一個,立馬又會有第二個補上來,幾乎沒有讓她可能間歇的時間,她應該已經累得不行,慢慢精力不濟了才對。
可是,為何她卻越戰越勇,越來越強,並且不見一點疲憊!
這是宮長月一個十分暴力卻很簡單快捷的方法——以殺制殺,以殺破殺!
既是殺陣,就有鋪天蓋地的殺氣,和敵人,而宮長月,則是以更強大的殺氣和實力,徹底壓倒它,用最簡單的方法破陣!
也許對於別人來說,這種方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可是對於宮長月來說,這種方法,簡直就是再合適不過了。
此時,最能夠形容宮長月狀態的一個詞語便是——
暴君!
她的一身玄衣,依舊黑得深沉,此時卻莫名泛著一種血腥的紅色,那紅色,又不知道是用多少鮮血融聚而成。她黑髮翻飛,露出一張如玉般精緻的面孔,也如玉般冰冷淡漠,看不出一絲屬於人類的表情,即使是她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現在,也沒有一點鬆動,反而震驚得令人覺得可怕。
一抹血腥的紅色,順著蒼輅槍的槍頭,緩緩滑下,滴落在那片枯黃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