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處,略勾出一小縷短黑稍曲的髮梢留在兩側,更顯婀娜。
冷菲兒只是端坐著,任憑她在自己頭上打理。原本自己也不會這古代女子髮式繁瑣的手法,張氏代勞,自己就也樂得清閒了。
見張氏很快便打理完自己的髮型,菲兒再次將那模糊的銅鏡拿出照了起來,希望能看出自己如今的面孔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奈何銅鏡裡也只是隱約顯出,一個看似清麗卻不真切的輪廓,尖尖的下巴,黑幽幽的雙眼,高聳的髮髻。
此時的張氏心情格外的好,見菲兒在照著銅鏡,急忙言道:“我家菲兒可是這十里村,數一數二的俏姑娘。如今這樣打扮起來,更是添彩不少呢!”
與此同時,李媒婆手裡端著一個紅木托盤,邁進房來言道:“來來來!快些換上!可別再磨蹭了。”
紅木托盤上放置著一件鮮紅豔麗的嫁衣和一朵不大的紅色珠花。張氏見狀眼裡卻閃過一絲驚異,暗道:薜家果真大手筆,取個沖喜的媳婦,也會備下如此好的嫁衣,還真是便宜了這丫頭。
自私貪婪的張氏,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嫁女兒,其嫁衣是應由自己準備,撿便宜的也應是自己才是。
心裡雖然嘀咕著,手裡也沒有停下來,急忙將托盤上的珠花拿起斜插在菲兒的髮髻旁,俏麗的臉龐頓時更顯嬌豔。
李媒婆也放下托盤抖落開嫁衣,一股腦的給菲兒穿在了身上,經過二人好一翻的折騰。剛才還病容滿面的菲兒,在大紅麗裝的襯托下,面色顯的好了很多,不知是這翻折騰累的,還是衣著色彩所致,原本蒼白的面龐,竟然有了絲絲的紅潤。
看著打理的差不多的菲兒,張氏與李媒婆一左一右攙著,頂著紅蓋頭的菲兒出了房門,直接便將其塞進了停在小院裡的轎子上。
這身體的體質實在太差,再加之開初掉進河裡險些溺斃,身子又吃了個大虧。如今再被張氏與李媒婆這樣一翻折騰,菲兒險些緩不過氣來,暗聲嘆道:要是換作自己前世的身子,就是與三個學員同時過個幾十招也面不紅氣不喘,想不到來了這裡竟然會是這般嬌弱。忍不住懷念起自己原本的身體來。
待入轎坐定下來,菲兒才緩過氣來,輕拍了拍胸口微喘著氣,隔著轎簾對外言道:“娘,女兒去了,您老可要保重。”雖然僅與張氏短短相處幾個時辰,自己與她並無半點感情。但善良的菲兒心裡卻依舊以一個女兒的身份與母親辭行,以作寬慰。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轎簾外卻沒有傳來想象中的不捨回應。李媒婆的聲音倒是迅速傳來:“起轎!”轎聲應聲而起,坐在轎內的菲兒原想挑開轎簾向外偷望,卻被猛然抬起的轎子嚇了一跳,急忙用雙手扶著轎壁不敢亂動,任憑轎子晃晃悠悠的前行。
心裡胡亂嘀咕著:為什麼起初對自己依依不捨的張氏,在自己上轎以後卻沒了聲響,許是太過不捨了吧。看來自己對古人的思想還真是不夠了解。
一路顛簸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菲兒只是感覺轎外原本安靜的環境,漸漸喧譁起來。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心裡估摸著許是路過繁華的集市。
好奇心大盛的菲兒,很想看看古代集市的景象,偷偷挑開轎側的小簾,卻被窗外與之同行的李媒婆及時的用扇子一拍,驚的急忙將簾布放了下來。外面傳來李媒婆的聲音:“好好待著,很快就到薜府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多心,菲兒總感覺李媒婆的語氣,不似在家裡那般和顔悅色。輕輕搖了搖頭,也就不作他想,還是老實安份的待著吧。心裡再次猜測著:也不知新郞長相怎樣,都說古代產俊男,如果自己嫁個英俊體貼的老公,以後會不會捨不得離開呢。
又過了好些時候,四周漸漸安靜下來,終於在一陣稀稀拉拉的鞭炮聲中轎子停了下來。李媒婆掀開簾門,探手將菲兒牽了出來。也不說話,只引領著她七拐八拐,翻過一道道高大的紅漆門檻,終於在一間正堂裡停了下來。
躲在蓋頭下的菲兒,目光掃視著能及之處,卻沒有想象中那種大宴賓客,高朋滿坐的熱鬧景象。四周只有少許的腳步走來走去,看其衣著的下襬處,不難判斷出是些丫環婆子在來回忙碌著。菲兒在蓋頭下努力搜尋著屬於新郞的鞋面,卻一無所獲。
耳邊傳來李媒婆獻媚的聲音:“薜夫人,人帶到了,可以拜堂了。”
“嗯,開始吧,不要誤了先生看的時辰。”一個冷冷懶懶充滿傲氣的聲音傳自耳邊,應該就是薜夫人的聲音。
在司儀的陣陣吆喝聲中,菲兒被李媒婆機械的拉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而在夫妻對拜之時,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