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菲兒一聲輕笑:“原來你是為這事鬧心啊?我己經知道。”菲兒一面說話,一面深深的望向子墨,語氣裡滿是感慨:“子墨啊,良駒易有,伯樂難尋此番前來蜀國定居,原本只想著平淡過日,卻不料想有機緣結識,劉興劍將軍這等英雄人物,並在其麾下習練。如此良機,定要好生把握才是。”
子墨黑亮的眼眸一閃,臉上浮現出釋然的悅色:“菲兒,真是這樣想的?菲兒也贊成子墨追隨劉將軍左右?”話音剛落,不待菲兒回話,眸子又有些黯然:“只不過,我們初來乍到,店鋪的生意還沒有走上正軌,子墨就要離開。今後不能和大家一起奮鬥創業,子墨心裡總感不安。”
菲兒見子墨說出心中顧慮,笑著寬慰道:“子墨不必作其他想法,你志本不在此,何必拘泥予這些小事,店鋪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我與子晴、紅玉自會好好打算。。。。。。”
二人言談之間,馬車己回到了集坊的店鋪之內。家裡人聽聞子墨即次日開始,便要長住將軍府心裡雖很是不捨,但一想到子墨小小年紀,便能得到蜀國大將軍王劉興劍的賞識,也很是替他高興。當夜家人圍坐小桌,瑩瑩燭光之下,其樂融融的徹夜長談。
子晴則手持公主的香囊,在燈光下飛針走線,時不時的與大家說上兩句,靈動的眼眸卻隨著,繫著金絲錦線的針頭上下跳躍著。不消片刻功夫,原本破損的香囊己被子晴靈巧的雙手,縫合如初,而香囊面上的那對鴛鴦,更是被心靈手巧的子晴以金線鑲邊,其形栩栩如生,鴛鴦交頸痴纏,遊動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晃眼一看,苑若會從香囊上游下來一般。
而香囊的背面原本僅是雪緞作底,並未繡上其他圖樣。子晴心思暗動:菲兒提及,此香囊乃駙馬所贈,繡上一對並蒂蓮是再合適不過了。於是不消一會子功夫,一對粉嬾嬌可含苞待放,浮於青脆荷葉之上,掛著滴滴晶瑩露珠的並蒂蓮,躍然於指間。
菲兒將繡工精美的香囊洗淨之後,在爐火上烘烤乾爽。再換上新鮮的草藥香料,忍不住連聲讚歎起,子晴那堪稱絕妙的繡工來:“子晴啊,虧得有你這一手好繡藝。以後這成衣店當家的,可真是非你莫屬了。呵呵”
“子晴也只有這點子能耐了,當家可不敢,只是在成衣制繡方面的活計,子晴就當仁不讓了。”子晴含笑應道。
而玉蝶此時卻心不在此,更是少有的懂事起來,竟然主動提出替子墨收拾換洗的衣物。衣物收拾完畢,眼尖的菲兒卻發現,玉蝶的眼角竟然紅紅腫腫,想來在屋子裡偷偷抹了一陣子眼淚。怕被大家取笑,玉蝶向大家匆匆道過晚安以後,便早早的入房歇息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雖仍然在新年期間,但是大家卻各自開始了各自新的生活方式。子墨至從搬進將軍府後,除了劉將軍偶爾在慶王府裡與菲兒相遇,提及其近況,或捎些書信,卻總是不見人影,好象異常忙碌似的。
子晴則與紅玉、玉蝶三人在家裡準備著開張的成衣製品,刺繡、裁剪、縫製、每一功序皆精細而作,大家預計著正月十五元宵佳節,成衣店便正式開門營業。至於店名,則由菲兒提出用以前在十里城時的招牌“沁菊成衣店”。開張的日子在大家的期盼中,一天天的接近。。。。。。
至於靈瑞公主這邊,自從公主見到在子晴精心繡制下,煥然一新的香囊以後,便對其精美的繡功讚不絕口,而香囊內菲兒置入的草藥香料,更是讓公主心神俱佳,夜間睡得更是安穩,白日裡紅光滿面神采奕奕,全然沒有一般產婦臨產前的憂鬱狀態。
菲兒在駙馬府的日子,自然因此好過了很多,上午陪著公主下下棋,逛逛園子,或者坐在塘邊戲耍著池中跳躍的錦鋰,小日子倒也過的滋潤。其實靈瑞公主這人也並不難相處,只是生在天家,身上難免有些嬌縱的氣息,但性子卻是極為開朗灑脫,從小在兩位兄長的呵護下長大,雖處在深宮卻心性純良,並沒有一般宮延女人,那些頗為深沉的心機。與她相處下來,菲兒也甚感歡暢。
下午的時間,菲兒則前往慶王府伺候。慶王腿傷未愈,菲兒偶爾也會替其行針,或者開些止痛消腫的藥方,久而久之效果也很是不錯。沒有多少時間,慶王竟然不用小常子攙扶,也能緩慢行走。
空餘之時,菲兒只得很是無奈的,長時間一動不動的坐在書房角,當慶王的繪畫模特。時而側面,時而正面,時而如松般挺坐,時而站起拈花一笑。總之是一天一個動作,一天一個花樣,雖然慶王畫上一小會,便會讓菲兒歇息一下,活動活動筋骨,倒也不累。
但每每慶王作畫時,對菲兒的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