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握著被單,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來。
看著極力隱忍著痛意的罌粟,花炎哲的心,越加的疼痛,眼睛裡開始泛起了水花。
他知道,她是怕他擔心,怕他心疼,可孰不知,她這樣極力的隱忍,更叫他痛心。
他的罌粟,原來不知不覺的長大了,懂得隱藏自己的表情,不在那麼的喜形於色,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卻反而難過了?
花罌粟感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像是斷裂了一樣,鑽心的疼痛,讓她痛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雨柔帝后到!”
“粟兒,”帝后風風火火的跑進來,把往日裡的儀態統統的扔到了一邊,“粟兒,感覺怎麼樣?”
“帝后哥哥。”花炎哲恭敬的喊道,“帝后哥哥,都是小哲不好,沒能接住粟兒。”
帝后看著滿臉歉意的花炎哲,“小哲,這不管你的事。”
不管他的事?怎麼可能不管他的事?他明明就感覺到了的,可是卻還有來的及阻止意外的發生。
等等!花炎哲似乎想到了什麼,“帝后哥哥,粟兒交給你了。”然後出了內殿。
帝后一顆心都掛在了罌粟身上,罌粟是他的心頭肉,看到罌粟疼痛的樣子,忍不住開始抽噎起來。
“陛下駕到!”宮人尖細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女帝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床榻邊,雙手搭在雨柔的肩上,“柔兒,不哭,粟兒不會有事的。”
女帝一來,雨柔哭的更大聲了,“……又不是你……說的輕鬆,你沒看見粟兒這麼痛苦的表情嗎?她一定很痛苦。”
“太醫,太醫死哪裡去了!”女帝咆哮道。
帝后這才反應過來,他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太醫。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都這麼久了,太醫都還沒有來……”
女帝揉捏著額頭,“馬上就來了。”
帝后倚在女帝的懷裡,抽噎著,看著花罌粟。
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粟兒雖然平常任性刁蠻了一些,但是,老天爺難道就那麼的小心眼,這樣也要懲罰他的粟兒,那株榕樹那麼的高,這摔下來,可怎麼得了。
“老臣參見……”
“不必了!“女帝打斷太醫的話,“治不好小皇女,你提頭來見就是。”
“臣遵旨。”
女帝擁著帝后,出來內殿,“柔兒,乖,不哭,不要打擾御醫看診。”
花炎哲站在榕樹下,看這那斷裂的枝幹,心中便開始明瞭。
千年古榕,怎麼可能會說斷就斷,斷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宮廷卷12
罌粟宮內,一群宮人跪滿了一地,女帝威嚴的坐於那高椅之上,旁邊還坐著早已泣不成聲的帝后南宮雨柔。
女帝目光冰冷,也不說話,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面。
小姚站出來,聲音尖銳刺耳,“說吧!小皇女怎麼會從樹上掉下來?”
宮人們顫顫驚驚的爬到小姚的面前,“小姚姑娘,奴才們真的不知道小皇女是怎麼從樹上跌落的!”
小姚是女帝貼身的宮俾,女帝特許,宮人們管她叫姑娘。
小姚掃視這他們,眼神望向女帝,女帝卻拿起茶杯,慢慢的品起茶來,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南宮雨柔也靜靜的坐在一旁,不開口。
“是嗎?”小姚問道,“那麼,當時你們都去哪裡了?”
宮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不做聲,小皇女跌落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在身邊啊。
“小金,你說。”小姚指著跪在比較後面的一位宮人說道。
小金慢慢的從後面跪爬上來,小小的身軀,因為害怕而不停的顫抖著,“小姚姑娘,……當時,當時小皇女爬上樹的時候,奴才們都有勸的,可是小皇女怎麼也不肯下來,說是要一個人靜靜,還說……”
小姚上前一步,“小皇女還說了些什麼?”
小金低著頭,斷斷續續的說,“小皇女說,……說,如果奴才們在干擾小皇女的清淨,就把奴才們扔進護城河裡餵魚,還說如果因為奴才……而導致她心神不寧而跌落下來,就讓奴才們腦袋搬家,還說會……會讓陛下賞賜奴才們一張草蓆。”
”
女帝突然站起身來,嚇得宮人們拼命的磕頭,“奴才們該死,就算腦袋搬家,也不應該讓小皇女一個人坐在樹上。”
女帝正想說些什麼,一位宮人進來,只見那宮人在女帝耳邊說了些什麼,女帝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