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跌在了地上。
“啊!”痛苦的聲音,不斷的從房內傳了出來。
花罌粟咬著牙,忍著膝蓋處傳來的疼痛,摸索著走進了屋內。
這個屋子的擺設十分的簡單,屋內所擺設的東西也是一目瞭然。
大大的廂房內,正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張竹子所製成的圓桌。
廂房的東面,靠著窗戶的位置,擺著的是一張在簡樸不過的小床。
木床之上,躺著一位衣衫襤褸的男子。
男子緊閉著的雙眼之上,狹長的睫毛不住的抽動。
整張臉,慘白如雪。
薄嫩的唇,在這六月的天氣中,竟然凍得發紫。
一頭紫色的髮絲,順在木床的床沿,吹在了地上。
花罌粟摸索自床邊,心疼的呼喊,“離兒,你沒事吧!”
皇甫離躺在床榻之上,左右的翻滾著,被疼痛纏身的他,緊閉的雙眼,忽的半睜開來,只見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不知因何原因,變得陰鬱起來。
“粟兒,粟兒。”皇甫離聽到花罌粟的聲音,伸出手,將花罌粟的略微冰冷的手,緊緊的與自己的手相握。
花罌粟反握住皇甫離的手,柔聲的哄道,“離兒,粟兒在!粟兒在這裡。”
像是感應到花罌粟不會離開自己一般,皇甫離又緩緩地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強忍著疼痛,皇甫離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花罌粟看不到皇甫離的笑容,“離兒,還疼嗎?”
皇甫離搖頭,咬著牙,輕聲的說道,“只要粟兒陪在我的身邊,我自然就不會感覺到疼了。”
花罌粟笑了笑,不在言語,只是,緩緩的低下身子,整個人貼在了皇甫離的胸膛之上。
這個地方,原本有一朵開的非 常(炫…書…網)燦爛的金色桃花啊!
可是,就因為她,這朵金色的桃花,一夜之間便消失不見。
花罌粟啊花罌粟,既然你做的出來,那麼你就要負責到底啊!
一滴淚,滑過花罌粟的臉龐,滴落在皇甫離的胸膛之上。
皇甫離的身子,接觸到眼淚,便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忍著身上的疼痛,皇甫離將花罌粟摟著緊緊的。
他知道,花罌粟一定有在想那件事情了。可是,那件事情,是個意外啊!
他早就知道,花罌粟是那麼的深愛著花炎哲的。
這樣的結果?真的好嗎?他的花罌粟真的可以走到最後嗎?
皇甫離苦澀的一笑,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吧!
這一個月來,他與花罌粟形影不離的呆在這陶然居,寸步都為離開。
花罌粟是真實的,真正的陪在他的身邊,可是,即便是這樣,他都敏銳的察覺到花罌粟的心,並不在他的身上。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花罌粟即便是笑著,笑容中,卻都帶著淡淡的看在眼裡。
花罌粟總是告訴他,讓他不要想太多,待他的傷養好,他們便一起逃回皇宮之中,她會娶他。
這本是讓他非 常(炫…書…網)高興的事情。
花罌粟要娶他,可是,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皇甫離知道,沒有愛做基礎的婚姻是持續不了的。
於是,這一個月來,皇甫離都在努力的想要拉近他和花罌粟之間的距離,可是,事實證明,皇甫離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花罌粟會娶他,只是單純的因為,她毀了他的清白,單純的想要負責而已。
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從來都不會說出來。
“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皇甫離擁緊花罌粟的雙手上,力氣不自覺的加重,像是要感覺花罌粟的存在。
花罌粟倚靠在皇甫離的胸膛之上,輕輕的點頭。
真的會好起來麼?
他們都好起來了,那麼他們也該成親了。
成親?這兩個字眼,對於花罌粟來說,怎麼都覺得什麼的沉重。
她想過自己會成親,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新娘是她,而新郎卻不是花炎哲。
222生死一線
她想過自己會成親,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新娘是她,而新郎卻不是花炎哲。
不是花炎哲啊!
花罌粟的心,彷彿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挖了一個大大的洞,疼的她會喘不過氣來。
她記得,她都記得啊!
記得六歲那年,她對花炎哲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