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再將自己的酒杯酌滿。
眾人起身,慕容熠塵伸出手臂,皆朝昭陽敬酒,“九妹(昭陽),生辰快樂!”
“謝謝!”昭陽心情頗佳,連著痛飲了三杯,“父皇……咦?你怎麼不給兒臣碰杯?”
此時,皇帝大手緊緊攥著一張紙條,鷹眸裡風雲湧動,他一拍桌子,厲聲呵道,“楚娰清,你腹中的野。種是誰的?”
楚娰清心中一咯,不卑不亢的回道,“臣女不能說!”
“啪!“慕容君墨驚得摔碎手裡的酒盞,銳利的眸子掃嚮慕容熠塵。
昭陽臉色驟變,放下酒杯,不安地握住楚娰清的手。
楚嫣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痛快地飲了一杯,計劃告成,往後天下人都會恥笑她的不潔!
“好個不能說!仗著父親是鎮國將軍,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壞昭國民風,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動你?”皇帝劈頭蓋臉地怒斥,眼中火氣愈盛。
“皇上,您消消氣!她許是一時糊塗,做出傻事。”皇后忙上前,柔聲勸慰。
“朕只問一遍,孩子是誰的?”皇帝推開皇后,鷹眸一掃,看向幾個兒子。
慕容熠塵薄唇輕啟,坦然回道,“孩子是兒臣的!”
慕容君墨訝然抬眸,猜不透他何故這麼快承認。
楚娰清心中一緊,濃濃的不安縈繞心尖,手心也滲出一層薄汗。
“老四!老十五死的時候,你還記得當初答應過朕的事?”皇帝拂袖摔掉酒杯,嚴苛地質問。
慕容熠塵動了動唇,語聲壓的極低,“兒臣當然記得!兒臣當年錯手殺死剛滿月的十五弟,曾立下誓言,此生再不會孕育兒女,以此贖罪!”
一提及十五弟,憶起沉痛的往事,慕容君墨眼中的恨意漸漸騰昇。
楚娰清心中驀地一痛,她深切感受到慕容熠塵渾身散發的那種悲涼之感。錯手殺死自己的親弟弟?最難過的是他才對!
“很好,你還記得!“皇帝冷然一笑,揚手吩咐道,“來人,端一碗紅花過來!”
“父皇!”慕容君墨臉色大變,他憤然拍桌而起,“你不能動她!孩子是無辜的!”
“來人,將端親王趕出去!”皇帝衣袖一揮,朝著禁衛軍統領吩咐。
“楚娰清!我們走!”慕容君墨急紅了眼眶,不管不顧地上前拉起她。
皇帝卻背後偷襲,主動出手,一掌擊中他的後背。
慕容君墨眼前一黑,挺拔的身子轟然倒地,他伸手,極力地去觸控楚娰清,奈何使不出半絲氣力。
昭陽嚇地花容失色,“父皇…。。”
皇帝暴吼一聲,“老四留下,其他人統統滾出去!”
太子,十三、楚嫣然、楚若藍悻悻地離開,皇后遲疑了半晌也離開了,昭陽不肯走,硬被禁衛軍統領架了出去。
“父皇…。。兒臣求你,不要動楚娰清的孩子!”
“父皇,兒臣今日生辰,你不能殺生!”
屋內靜下來時,內侍很快端了一剜紅花進來,刺鼻的藥味頃刻間彌散開來。
楚娰清深吸口氣,鎮定自若地退到牆角,衣袖裡滑出防身的匕首,凝神警惕地盯著皇帝。
“老四!朕命令親手喂她喝下!”皇帝冷然吩咐,渾身散發的陰鬱之氣,宛如地獄而來的修羅。
“父皇……”慕容熠塵黑眸裡交織著痛苦的神色,遲遲不肯接下那碗。
“來人,將她擒住!”皇帝眸光一轉,覷向角落的楚娰清。
楚娰清憤然低吼,手裡的匕首利落刺向敵人,“不準傷害我的孩子,否則,不要逼我弒君!”
“弒君!”皇帝聞言,頓時怒不可遏,“楚娰清,你好大的膽!要謀反嗎?”
謀反?兩個字說的極重,亦是說給慕容熠塵聽。
“像你這樣的暴君!殺了又何妨?不過是為名除害。”楚娰清被逼到絕境,大逆不道的話脫口而出。
“老四!你心中是否也是這樣想?”皇帝轉頭,厲聲質問。
“兒臣從未這樣想過!”慕容熠塵袍袖中的手握得指節泛白,篤定地答覆。
“既然沒有想,沒有異心,那就證明給朕看!證明你的忠心。”皇帝端過藥碗,硬生生塞到他手中。
彼時的楚娰清因為飲下楚嫣然悄悄下的軟筋散,與禁衛軍搏鬥了兩個回合,很快敗下陣來。
她蜷縮在角落,驚恐萬分地瞪著朝他走近的男人。
慕容熠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