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子喧不是你想的那樣!為什麼你非得曲解我的意思?”楚娰清亦是氣的牙齒打顫,說到底,他終究是不肯信任她。
慕容熠塵眸低的怒氣更甚,拂袖一聲令下,“來人,將楚娰清帶入幽蘭殿關禁閉,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
語聲冰冷,絕情。
“慕容熠塵,你混蛋,憑什麼關我!”楚娰清憤然吼道,侍衛上前,一把將她擒住。
“若敢反抗,該知道後果!朕現在不想見到你,滾出去!”慕容熠塵深深喘息,極力壓制胸腔裡的怒火。
他亦是知曉,兩人再吵下去,只會一發不可收拾,現如今唯有彼此冷靜後,再另行解決。
楚娰清默然不語,決絕地看了男人一眼,滿心疲累地離開。
或許,她今日沒有做成皇后,並不是一件壞事,他們之間,總是隔著那麼一段鴻溝,永遠無法敞開心扉。
女人走後,慕容熠塵頹喪地倒在龍椅上,左手撐著劇痛的頭,幽深的眸低一片冷寂。
身為帝王,有很多無奈,無法掌控,原以為,能給予她世間最好的,到頭來,卻將她越推越遠。
今日大殿上,一封密信送來,威脅的話令他陷入極度的恐慌。
“楚娰清和慕容子喧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封江家的女兒為皇后,不然見到的將是兩具屍體。”
封后大典,他們私自潛逃,卻恰好被不懷好意之人盯上,如此巧合?其中,是否別有隱情?他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
此時,昭陽門外求見,語聲焦慮,“皇兄,皇兄,我能進來嗎?”
慕容熠塵收回雜亂的思緒,淡聲道,“進來。”
昭陽心中一喜,略顯侷促地推開門,“四哥,太皇太后命我帶了醒酒湯來。”每每遇到煩心事,他都不顧身子,喝的爛醉如泥。
“九妹?將她強行留在身邊,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男人面如死灰,斜斜歪在龍椅上,再無往日的意氣風發。
昭陽心底一陣難過,徑直走近男人,“四哥,愛一個從來都沒有錯。”就好比自己,年近二十,依舊不肯出閣,惹得一身閒言碎語,她全都不在乎,只要能留在宮裡,遠遠地看著他,此生足以。
“九妹,你愛過人嗎?知不知道那種滋味?”慕容熠塵醉意朦朧,第一次敞開心底的鬱結。
愛,這個字太過沉重,竭盡所能,心力交瘁,都無法任由自己掌控。
愛,太過美好,又太過虛幻,從來不能稱心如意,牢牢抓住。
“我……沒有愛過。”昭陽杏眸裡掠過一抹慌亂之色,口是心非地回答。她何嘗沒有愛過,吃盡愛的苦果。
她愛的人,名義上是自己的親哥哥,少時的美好時光,一次次悸動,令她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她愛的人,永遠只是將她當作妹妹呵護,從來不會夾雜一絲男女之情。
“九妹……朕真的很愛她,八年前是,八年後更甚,一輩子都無法戒掉,可是,她丟掉了那段記憶,我與她心底,再也不是唯一了……”慕容熠塵擰起酒瓶子,又猛地灌入喉嚨。
辛辣的刺激,令他頓痛萬分的一顆心暫時陷入麻痺。
“四哥,別喝了,你身體剛好。”昭陽微紅了眼眶,他難過,她心底何嘗好受?
明明是一對摯愛的情人,偏生一次又一次被上天捉弄。她能為他做些什麼?
“九妹,陪朕喝一杯,好不好?”男人臉色微醺,黑眸裡交織著無盡的頹喪。
“好,四哥得答應,喝完後,明日要振作起來。”昭陽捨命陪君子,豪氣地搶過酒瓶子。
那夜,是個不眠夜。
龍吟宮裡的男人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卻如何都散不去心中的苦悶。
中宮殿裡的江若梨,身著諷刺的大紅鳳袍,等了整整一宿,都未等來皇帝的臨幸。
幽蘭宮,寂寥無人,女子抱膝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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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容熠塵醒來時,頭痛劇烈,旁側倒在椅子上的昭陽也漸漸轉醒。
“四哥,你好些了嗎?”昭陽一骨碌爬起,殷切地上前將醒酒湯遞過去。
慕容熠塵端起,一飲而盡,“你怎麼在這裡?”昨夜的種種,他並無半點印象。
“四哥,你答應我的,先放了六哥,你們當面說清楚,這其中只是個誤會。”昭陽懇求的口吻說道,一臉期許。
“放?朕何時說過會放過他?放過那拐帶皇后的罪人!”慕容熠塵立場堅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