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機,不要告訴我,你明裡暗裡幾次幫我,是動了情?”楚娰清冰冷的語氣滲著譏諷的意味,他失控,不過是迷戀她的身體罷了。
大昭國的男人,為了權勢,哪一個不是處處算計著!她早已心灰意冷。
“可惜……我再都回不到慕容熠塵身邊了,不能替你打探那珠子的下落了!”她挑開天窗說明話,心底深藏的哀傷再次被殘忍的劃開。
“珠子?”赫連懿聞言,目光復雜地凝著眼前的女子,艱難問道,“你知道那珠子?你接近他是不是也為了那珠子?”
他雙臂鉗住她的削弱肩膀,冷冷逼問,無人知曉他此刻那跌宕起伏的心跳。
“不錯!赫連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得到那珠子,也許我會離開大昭國,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楚娰清平靜地說著,絕不留戀此處,她做得到嗎?
“楚娰清!你聽著,有我在,這輩子你別妄想得到鎮魂珠!生生世世也休得逃離大昭國!”赫連懿冷聲宣誓,一顆心頓時破碎得千瘡百孔。
“我的去留,任何人都無法阻攔,包括你,赫連懿。”楚娰清唇角牽起一抹諷笑,那個男人也曾說過這樣的話,或許,不過是可怕的佔有慾作祟,無關情愛。
赫連懿聞言,薄唇緊緊抿唇一條冰冷的弧度,他沒再多說,一劍斬斷那紅綢,怒氣橫生地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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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雨傾盆而下,路邊狂風肆虐,吹得樹枝簌簌作響。
楚娰清形單影隻地站在天賜客棧門前,等了許久,那雨勢反而越發洶湧,一抹憂色浮上眉梢,若回去晚了,母親和秋菊怕是會擔心。
思忖片刻,她抱著頭,不顧一切的衝進茫茫雨幕中。
然,還未走兩步,身子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道重新捲了回去,跟著跌入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淡淡的青檀氣息掠過鼻尖,心驀地一悸。
“赫連懿?你還沒走?”楚娰清愕然凝著來人,他不是被氣走了嗎?怎麼又折回來了?
“你這個傻女人,準備淋雨回去嗎?”赫連懿懲罰地敲了敲她的腦門,斥責的話卻滲著無盡的關懷。
“我沒帶傘,淋會兒雨又不會死人!況且,我的事與你無關。”楚娰清硬下心腸,無視他的好意。
“怎麼沒關係?我會心疼!”赫連懿不理會她帶刺的話,單臂禁錮著她如柳的腰肢,另一隻手輕柔地替她擦拭發上沾染的水珠,動作滲著無盡的憐愛。
楚娰清怔怔地凝著他,明眸裡盡是迷茫之色,忘記了掙脫,任男人的指腹寸寸描繪過她的眉眼。
“清兒,我送你回去!”赫連懿在她額頭印上一個淺淺的吻,主動示好,他們之間已經越走越遠,剩下的只能盡全力去挽回。
“……”楚娰清臉頰漸漸沾染幾許緋色,心中一跳,猛地推開他,“不……”用字還未說出口,男人就冷冷打斷她。
“楚娰清,如果你想跟整個暗夜門作對,大可拒絕我的好意。”赫連懿唇角微勾,陰險地脅迫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楚娰清憤恨地鼓著腮幫子,面對這樣強勢的男人,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赫連懿滿意的舒展濃眉,也不知從哪弄出一把油紙傘,“走吧,回去晚了,你母親該擔心了!”
楚娰清懶得置氣,徑直邁開步子超前走去,赫連懿就並肩與她同行,傘太小,雨勢洶湧,兩個人就靜靜地走著,各懷心事。
轟隆一聲炸雷劈下來,白色的閃電劃破黑沉的夜幕,楚娰清極不喜這樣惡劣的天氣,會讓她憶起母親將她丟棄的那個夜晚,無盡的黑暗,好似再都看不見黎明的曙光。
赫連懿一把握住她的手,低聲問,“清兒,怕不怕?”
那傳遞過來的溫度,將楚娰清冷卻的心漸漸暖住,她偏過頭,淡淡回道,“不怕,只是……不太喜歡下雨。”
“我也不喜歡……但無法改變。”赫連懿眉頭深鎖,陷入沉痛的往事裡。那個雨夜,電閃雷鳴,他的母親就倒在血泊中……
“赫連懿!你怎麼都淋溼了?”楚娰清後知後覺,才發現男人因為顧及她,根本沒待雨傘下,渾身淋了個透,薄薄的外衫熨帖著他挺拔健碩的身軀。
“一個人淋溼,總比兩個人都淋溼好!”赫連懿隨意地回了句,將油紙傘撐得越發牢固,與狂風做著鬥爭。
楚娰清默然不語,主動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