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德懿高高的個子是那麼的突兀,他一個人走在人群裡,看看這裡,看看那裡,他在找什麼嗎?沒有,他失去了什麼嗎?也沒有。
德懿出來開車準備回公司,意外的在路上看見了莊主的車子在前方,他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喂,莊主,在哪呢?”
“哦,老小啊。我不就在茶樓忙活呢。找我有事嗎?”
“嗯?茶樓。?”德懿加大油門,把車窗按上去,帶上墨鏡,他加油門,趕上了那輛車,他看見莊主在車的副駕駛,他減速了。
“不是啊,改天吃飯吧。想和你討教呢?”
“那你過來茶樓就行,嗣爺最近好嗎?”
“挺好的。”
放下電話,他想,莊主為什麼要撒謊?他這是去哪裡?德懿想想,想跟著他們前去的地方,於是他悄悄的尾隨著他們的車在車流裡面前行。
望
下班了,同事們都走的差不多了,我給老闆去了一個電話。
“老闆,我是張曉啊。好些沒?”
“好多了。好多了。”
“我想和尹徵晚上來看看您,可以嗎?”
“嗯,你們過來吧。”老闆說。
想著晚上要去看老闆,回家時候我轉到同仁堂去買了一盒燕盞。
已經是節日期間,到處是人,西方人的節日還是和那些西方的文化,洶湧而至到我們的身邊,我對那些西方人的節日,原來還有幾分興趣,但是再次得以回來之後,我更加緬懷那些我們的節日,或許那時候的節日讓我能在那些時光裡,感受了很多更深的東西。成為我永恆的記憶吧。
等我到家時候,看見倚靠在走廊牆上,抬著資料夾在看的尹徵。在他腳邊放著他的電腦包,幾個紙袋,聽見我的腳步,他轉過頭嘟著個嘴看著我。
“你怎麼站這裡啊?樓下可以坐的啊。”我有些內疚。
“我還得下樓啊。等著算了。反正要看檔案。”
“那你給我電話啊。“有些怪他,邊說邊開門。
看著他抬起腿來甩,我一下子想去那唯一的一次,他把茶盤憤怒的掀起,在養心殿的地上,摔了粉碎的那天。我一下子,楞在門口。
“我啊,擔心打你電話,你會趕著開車。”他一邊把東西提進屋裡,一邊和我說。看著他在那裡揉著他站酸了膝蓋,我一下子想起那日為了八爺,我冷然跪了一夜在佛堂,他給我披上披風,第二天是他唯一一次對我大發雷霆的將茶盤掀翻,那些碎裂的茶杯,炸裂在養心殿的地上。
“你的雙腿還要不要啦!?”
我站在屋子玄關那裡,靜靜地看著這個人,心裡百感交集,我真是因為和八爺的那段情緣去做的嗎?不是,我看著尹徵,他問我:“怎麼啦?”他看著我看著他,有些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走上前問我:“不舒服嗎?”
伸出雙手我抱住尹徵,將頭深深埋在他的胸前,在心裡我和他說:“我不是為了八爺,是為了你,不想你以後後悔,不想你以後更加負重不堪。”
“怎麼了?幾天不見,怎麼如此讓人有些憐香惜玉了。”尹徵開玩笑的說,用手摸著我的頭髮。
拼命的調整呼吸,收起那些回憶裡的傷痛,我抬起頭。
“沒有,就是挺想你的。”我給他一個會心的微笑。
“是嗎?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樣花言巧語了?”他捏著我的下巴,緊緊地看著我的眼睛。
“吃飯吧。我來做飯。”我說。
“不做了,我買了好吃的。我還給辛老伯買了幾盒人參,老年人到了一定年紀,冬天適當的進補,會好些。”
“我也買了燕窩。”
“不錯啊,一會我們早去早回,不然耽誤他休息。”
“嗯”
我想起了康熙,想起那個親自嘗過兒子種的瓜果,兒媳做的糕點的那個老人,這樣的歡樂少之又少,天家無天倫?天家真無天倫嗎?
和尹徵趕快吃完飯,我先給老闆家打了電話,說我們幾點到,保姆說知道了。
尹徵開車我們到了辛寰宇家裡。敲開門是保姆來開門的,我拉著保姆問了一下情況,“張小姐啊,你不知道啊,辛老闆是被氣病的。你知道的,辛安安回來了。那個她的先生一回來就吵著要拿辛老闆的那些古畫。”
“啊,心裡一驚。”這個保姆我見過一兩次,和我聊的來,想必也是她覺得我可以勸勸,才這樣說。尹徵和我兩人眼神交集一下,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