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了。”德懿微微地閉上眼睛又睜開。
“如果啊,我說的是如果。他對你不好,讓我知道。”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就流出來了,我問我自己,給過十四什麼?就為了譏諷他,送過他一個小狐狸。
“老小,你對我真的很好。我不知道怎麼報答你?我。。”在我心裡,想起那句“二七定當竭力”
“不要報答,真想報答我啊?”德懿裝作開心的笑著,看見他的微笑和眼裡閃亮的目光。
“讓我抱你一下,你欠我的人情啊就還清了,好不好?”
我再也無法剋制的眼淚。這一刻,我寧可選擇他真是十四的輪迴,可是哪裡是十四的靈魂呢?無從而知。
“哭了,不願意啊,算了算了。別嚇我啊。”德懿看見我哭了,趕快說。
“不是,不是。”我就想,八爺最後的離別我給了他最後的擁抱,那是因為我知道,再也不能相見了。可是我從來從來沒有給過十四,雖然我一直能知道他對我的所有的所有。
我走了幾步上去不敢伸手,德懿伸出沒有拿煙的那隻手。一把摟住了我。
“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
“謝謝你,謝謝你,老小。”眼淚落在了他的夾克上。
“你不欠我什麼了。”德懿緊緊地摟了我一下。放開我,對我說。
“我。。。”
“別多想,什麼時候你要我幫忙,告訴我就好。”德懿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把菸頭扔在腳下,碾碎,碾滅。
“我走了,訂好機票我告訴你時間,來送我嗎?”德懿問我。
“好,一定,一定。”我哭著告訴他。
“要開心。我去長見識去了。天地之間,到處去看看。”
“嗯。嗯。”
很多時候,在人生的道路上或者,真是不會去牽手最開始的人,但是最後和你一起走過的人,他們,她們,所有的人,都是值得你懷念的人,因為所有的人了給了你完整的人生。沒有他們,她們,你的人生真的就是短缺的人生了。。。
……………
兩個星期以後,北京國際機場。德懿沒有要德嗣送他,也沒要雙排扣來送他,也沒要那些哥們來送他,他希望能最後再和張曉見一面。所以,他在家裡等到張曉之後,張曉開車到了機場。
安檢門排著那些要離開,要返回的人。
“張曉,記得有事給我寫郵件啊,我人不在北京,但是還有幾個哥們在北京呢。”
“好的,你自己一個人多保重啊。”張曉看上去想哭想哭的。
“別哭,我還回來的。不過說不好什麼時候。”
“對了,有個事情,我可能要麻煩你。”德懿想起莊主和窯哥,畢竟他們對自己都不錯,聽說已經進入二審了,德嗣一直不太同意他去看望他們。所以,他一直沒去。
“莊主和窯哥,也幫過我不少。如果你可能啊,只是可能。帶我去看望他們一下,表示我的心意。好歹相識一場。告訴莊主,我送不了他了。唉。。”德懿長嘆一聲。
“我一定去,一定去。”張曉答應他。
“走吧,我要過安檢了。去吧。”德懿催促張曉離開。
“我。我。。”
“走吧,走吧。”
“那我走了啊,你到了給我寫信。”張曉依依不捨地轉身走了。
德懿一直看著張曉離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就好象每次吃中飯,先送張曉離開一樣。德懿轉身在衣兜裡面摸著護照和登機牌,才發現,自己有眼淚流了下來,伸手抹去眼淚,他提著包。堅定決絕的跨過了安檢門。
飛機將他帶離了北京,時空裡面,離開有時候是啟程,啟程有的時候是離開,誰知道呢?
油畫
懷著複雜的心情送走了康德懿,吃飯和送行。我都一一告訴了尹徵,總覺得不應該隱瞞的。那天從機場回去之後,看著我有些不開心,尹徵安慰我:“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學會失去,才會得到。不過要感謝他,沒有他,你就沒辦法做那個杯子。”他說。“總是要學會在改變中改變。”
“那,不就是不變嗎?”
“對,本心不變。你很聰明啊,不笨啊。”
“你說我笨。”
“我沒有,你自己說的啊。”尹徵把我逗的有些開心。
我看看他沒有說話,笑著說:“你居然說我笨,嗯,四爺”。看著尹徵一下子很痛的樣子,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