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眼神之中,我看得出來,這也是一個見色心起的人,我頓生厭惡,儘管他相貌生得還不錯。
一愣過後,這人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無禮,連作揖道:“姑娘,在下越鳴,乃是東南越加的二少爺,今年二十四歲,家中還有雙親及兄長,在下家中金銀不斷,如若小姐有意,可以做在下的第六房……唉呦。”還未說完,穎寒已經打了他一巴掌,誰知,他繼續說道:“那……你不做六房也行,我讓你當正室。”豈有此理,我憤道:“穎寒,將他綁起來。”說罷,向‘聽雨居’內走去。
走近了,東西摔碎的聲音越來越清楚,還夾雜著鞭子揮動的聲音,不時有其她女子的叫聲;只見上官若雨正用鞭子亂揮著,周圍滿是瓷器打落的碎片,旁邊有幾個婢女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隨意亂動,她們的身上多少有著長長的鞭痕,血跡映襯在衣服上,十分醒目。
絲毫沒察覺到我的到來,上官若雨依舊亂揮著她手中的鞭子,這時,鞭子就要打到一個婢女身上,那名婢女緊閉著眼,已經認命到鞭子將要打到自己身上。我快步走去,一把抓住了那根鞭子,說道:“你怎麼如此暴躁,她們生來是任憑你隨意打的嗎?”說罷,用力將鞭子往我這邊一拉,鞭子便這麼從上官若雨的手中抽出,被我扔到了地上。
上官若雨見了我,狠狠的說道:“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笑話嗎?她們是我的人,我想要她們怎麼樣,她們就得怎麼樣,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我說道:“呵,你的事,就算你讓我管我還不會去管,我只是看不慣你這麼打罵下人罷了,她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打她們,你知不知道,你那幾鞭,足足可以要她們的命!”
“那又怎樣。”上官若雨冷說道,“要怪只怪她們命不好,投錯了胎,當了我的丫鬟;我是她們的主子,我要她們怎樣她們就得怎樣。”
我說:“這就是她們的錯嗎?若是出身可以選擇的話,那世上就沒有窮人了。”說罷,便示意讓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婢女起身,並讓她們退下。
“你!她們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讓她們起來!”上官若雨憤道。
我瞥了她一眼,“你以為她們生來就是任你隨意打罵的嗎?”沒有理會上官若雨憤憤的神情,我找著一張椅子,坐下來,接著說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的脾氣這麼暴躁?”
上官若雨氣極,“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聽罷她的話,我冷笑,“我是你大哥的妻子,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你!哼,我不管你是誰的妻子,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殺母仇人!”說罷,便使出袖中劍向我刺來,我不理會,只順手拾起身邊的一塊杯子的碎片向她射去,‘哐啷’一響,只見她的劍頓時被我打落。“我勸你省點力氣,你是打不過我的。”沒顧及她那憤怒的眼神,我問:“你最先惱怒,是為了他麼?”說罷,我示意穎寒將越鳴帶上來;果然上官若雨見了她,神色就變得不同了起來,她現在手裡沒有兵刃,我明顯看到,她緊握拳,眼睛直瞪著越鳴,那種神情,彷彿要將他撕碎,我料想,他們之間定發生了什麼事。
接著,我便了解到上官若雨與越鳴的事,原來上官若雨曾心屬過他;上官洛辰雖對上官若雨寵溺,但也不是經常在家,而若風對她則管得太嚴,她想引得別人的注意,便養成了這種驕縱的模樣,她心裡極度空虛,就因為這樣,才被越鳴所惑,越鳴看上了她的相貌家財,從而刻意接近上官若雨,引得上官若雨的注意,漸漸的讓她迷上了自己。但上官若雨並不是沒有心眼的人,今日,她派人打探到越鳴竟娶了五房其妾,氣極,便發生了今日我所見的景象。
我心裡感嘆,其實上官若雨並不驕縱,倒底她還是個比我小几歲的孩子,心裡的苦無人訴說,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時,只聽得‘啪’的一響,我才發現上官若雨早已撿起了‘紫魂鞭’,而越鳴身上,又多了一條血痕。接著,上官若雨又要揚起手臂,我並不阻止,因為這種人,換作是我,也會用鞭出氣,打死也不為過。
“不行,你不能打我,不然,你絕對會後悔!”這時,越鳴說道,“我爹是殤清宮的人,你動我,打狗也得看主人吧。”聽了他的話,我一愣,只見除了越鳴,所有人都望著我,上官若雨也停下了鞭,我皺眉,問道:“你爹是殤清宮的人?”越鳴揚起頭,裝作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正是,我爹是殤清宮的一名在外堂主,為殤清宮也立下不少功勞,你們此回傷了我,我定會讓你們好看,還管你什麼天下第一莊,還管你什麼上官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