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憐兒,此刻,她已是面色蒼白,身體有些發抖,應是被脖上的東西給嚇到了。
我淺笑,“憐兒,你來幹什麼?”
“夫,夫人……”見了我,憐兒的神色似有些慌亂。
我走上前,臉上笑意不減, “苡翠,瞧你冒失的,把憐兒都嚇成這樣了。”我示意苡翠將劍放下。
憐兒好似鬆了一口氣,神情舒展開來,向我欠身行禮,“夫人安好。”
我並不理會,“說吧,來這幹什麼?不會只是向我請個安吧。”
憐兒的神色有幾分尷尬,頓了頓,說道:“稟夫人,莊主此刻在西苑,他讓奴婢為夫人送藥來。”說罷,憐兒的眼裡閃過一絲狡猾,正巧被我捕入眼裡。
這丫頭,心思倒是不少,只是太嫩了些,話裡明明白白的把上官若風此刻待在的地方點明出來,為的,就是要讓我難堪,想看我知曉後的神色,但殊不知,我若是能輕易被一個小丫頭弄得難堪,那便不是南宮汐月了。
我斂去笑容,冷冷道:“憐兒,有些話該說,而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見著我的神情,憐兒一怔,但很快反應道:“夫人,憐兒不懂,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懂?當真不懂麼?只是問你來幹什麼,此刻卻說出莊主在哪裡,你是不懂我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是想要我來弄懂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說著,臉上神情稍變。
見我如此,憐兒顯得有些慌亂,“夫人,奴婢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只是順巧說出來了罷。”
“順巧說出來?順巧說出來什麼?”我神色未變,而憐兒卻慌亂不已,這才意思到自己中計,此刻,她臉色驟變,幾乎是脫口而出,“夫人,奴婢絕沒有那份心思!”
“那份心思?是哪份心思?”一邊用手指挑弄著還未梳成髻的髮絲,一邊瞥眼看過她,我淡淡地說道。
“夫,夫人……”此刻,憐兒已是大驚,渾然不知所措。
見著眼前人兒無比慌亂的模樣,我不覺莞爾,唇畔勾起一番笑意,柔聲道:“罷了,我倒是寧願信你沒那份心思,就算是有,也奈何我不得;憐兒,提醒你一點,不要自作聰明,你的把戲,俗不可耐,”沒等憐兒的反應,我繼續說道,“不是說為莊主送藥來麼,藥呢?”
這才意識到些什麼,憐兒慌忙從袖中將藥拿出來雙手呈遞給我,這是一個青白相間的小瓷瓶,模樣倒是不錯,我只手去拿,忽的,想到些什麼,手剛觸到瓶身,便將指尖一鬆,瓷瓶立馬順勢向下落去,低眼看向那下落的小瓶,我的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眼見瓶就要落地,驀地,瓷瓶一杯一隻手慌忙托住,“夫人,拿好。”只見憐兒捧著瓷瓶,,雙手略微發抖,對我說道。
“還好,不算太笨,夠機靈的。”我說著,順手拿過她呈過來的瓷瓶,漫聲道:“藥送到了就走吧,你若再多待一會兒,我可不能保證還會做出些什麼。”
此刻,憐兒的臉色已是全白,“夫,夫人……”
“怎麼,還有事?”
“夫人,莊主還交待,若是見著華神醫,讓您知會一聲,讓華神醫去西苑一趟。”興許真的是被我先前的話嚇住了,此刻她說著,這不熱的天,臉上竟沁出汗來。
“呵,尋人都弄到我這兒來了,冷嚶秋是怎麼了?病了還是殘了?”一邊說著,瞥眼看她,此刻,她已窘或不已,不想在這麼戲她下去,我漫聲說道:“罷了,華景疏每日大概這個時候都會和若雨過來為我日診,我若見著了,便同他說上一聲便是,你回吧。”
“是,夫人,奴婢告退。”好似就是等著這句話,說完,便立馬慌忙轉身離去,不在停留片刻,望著那慌忙離走的鵝黃身影,我莞爾。
“小姐,就這麼放過她?我可是看她在窗外偷聽好一陣了。”苡翠說著,話裡有幾分惱意。
我笑,“有些話,她聽到了又何妨,她將話帶給冷嚶秋正合我意,況且……若風他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我多生事非。”
說罷,正欲朝內室走去,聽得身後上方有懶散的聲音傳來——“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轉身看去,是身著青衣的華景疏,正坐在院內楓樹之上望向我。
多日來的交道已經熟識,並不過多理會他,遣退苡翠,我轉身走到院內石桌邊坐下,漫聲道:“你倒還真是悠閒,先前的情景在樹上可都看到?”
“包括你在房內所說的話。”他說著,嘴角浮現幾絲笑意。
“怎麼,不怕我殺人滅口?”我笑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