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懊惱。
“快說,那個穿著紅色衣袍的少年叫什麼名字?他是哪個家族的人 ?'…99down'”年輕人忽然提高聲音,眸中寒光大盛。
少年被他目光所攝,心中大懼,卻還是倔強地抿起嘴唇,然而一雙黑色的眼珠兒左右亂轉,目光遊離不定,心中已經亂了方寸。
“快說!”年輕人毫不放鬆。
少年很不情願地磨磨蹭蹭地開了口,說道:“是……大人,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一次聽有人叫他阿雅格。”
“阿雅格?”年輕人不禁皺起眉頭。
身後有風,襲向右肩,他本能地沉下右肩,反手抓住那個襲擊者的手臂,漂亮的迴旋,同時把來者壓在地上。
“啊!”一聲驚呼,聲音嬌嫩,分明是個女子。
這時,年輕人也看清了來者,頓時一愣。就在這個瞬間,年輕人再次轉頭看向自己身後,那個孩子已經趁機溜進帳篷之間,不見了蹤影。
年輕人哼了一聲,道:“你跑不了的,我會把你找出來。”
他又轉臉看著趴在地上一臉狼狽又委屈的雪鳶姑娘,臉上露出帶著靦腆的笑容,掩飾性地摸著後腦勺,咕噥道:“跟你說過不要站在我身後的,你沒事吧?”
他把手伸向雪鳶,雪鳶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充滿誠意伸出的手掌,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痠痛的肩膀,撅嘴說道:“鬼格斯,王后讓我告訴你,她說你只要派人馬不斷做出搜查的姿勢就可以了,並不需要真的追查那個孩子的下落和身份。”
鬼格斯有些驚詫,反問道:“為什麼?剛才要不是你忽然出現,我就能知道那個紅衣少年的身份了,只差一點點了。”
“他是誰?”雪鳶不禁脫口而出。
“他叫阿雅格。”鬼格斯說道,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阿雅格?”雪鳶面色茫然,“那他到底是誰?”
阿雅格在吳陽語裡是“雲彩”的意思,是一種很古老的稱呼,通常作為孩子的乳名使用。換句話來說,這個名字就好像無雙人稱呼自己的孩子阿貓阿狗一樣,純粹就是為了親切好養,在吳陽的孩子中,叫這個名字的人一抓一大把,數不勝數。
鬼格斯嘿嘿一笑道:“我剛要繼續問下去,人就被你放跑了。”
雪鳶瞪了他一眼。
“王后為什麼不讓我們真的追查那孩子的身份和下落,我鬼格斯可以拿人頭擔保,只要那孩子還在溫闊爾,不出三天我已經會把他帶到王后面前。”
雪鳶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曉得,王后說,此事只要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不要聲張。對了,王后讓你過去一趟。”
“是!我馬上過去。”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鬼格斯搜腸刮肚,終於想了一句話。
“那個,王后的身體還好吧?人們都說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雪鳶皺起眉頭掃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就是“鬼弓狼刀” 神秘冷血的年輕將軍?他怎麼會問出如此婆媽的問題?
“鬼格斯,你能不能別像老姆媽一樣羅嗦?”雪鳶抱怨道。
而後她輕輕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王后她--”
她似乎有點不放心,趴到鬼格斯的耳朵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話,鬼格斯露出驚喜的神情。
“真的?!太好了 !”
“誰?”鬼格斯忽然大喝一聲,同時抽出彎刀撲向身邊的一個帳篷後面。他撲了個空,那裡連個人影都沒有,鬼格斯微微皺起修長的眉毛,眸中閃過智慧的寒光。
與外面的喧鬧相比,王后的帳篷就顯得太過冷清,帳篷裡只有莊魅顏一個人躺在床上,顯得格外靜謐。
莊魅顏合著雙眼,呼吸均勻,其實她只是在假寐。
她睡不著,她當然睡不著,發生這樣的事情最難過的人只能是她自己。她真希望那傢伙可以快點回來,可是他回來之後呢?
這件事情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對於這一點莊魅顏早有預感,在前天與大巫醫的對話中她的預感也得到了一點證實。
那天她問大巫醫:“大巫醫,我問你,我現在的狀況真的是因為吃了蛇龍果的緣故麼?”
大巫醫面色猶豫,然後說了一句有點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
“王后,您帳篷裡的味道很香啊!”
貴族們和王室的帳篷裡通常會放著薰香爐,裡面放著上好的香片,終年不斷,香味繚繞著整個帳篷。他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