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最大的力氣露出一絲冷笑。
“你們最好殺了我!否則,如果讓我回到無雙國,攝政王一定會向替我你們吳陽國討還公道的。”那名男子竭力喊道。
耶律燕抬手製止了納提的動作,溫和地笑道:“你為什麼那麼確定無雙的攝政王會為了你興師動眾?你覺得你身份就是那麼重要麼?或者,你本來就是混進吳陽想為兩國開戰挑起事端的奸細。”
那男子冷笑一聲,又用力咳嗽起來,渾身的疼痛讓他緊皺雙眉,半天才緩過勁來慢慢說道:“呵呵……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好戰嗎?是誰不分青紅皂白就私設刑罰對待一位遠方來的客人 ?'…99down'你們的國主他……他知道我來了麼?如果他知道來的人是我,就絕不會這樣對待我的。”
疼痛並沒有擾亂男子的思緒,他的頭腦很清楚,言辭嚴謹,一點漏洞都沒有。
耶律燕慢慢靠近男子,薇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冷漠地別過頭,顯然不屑與她對話。驟然間,男子痛苦地皺起雙眉,艱難地大口呼吸著,被鐐銬緊鎖的雙手用力攥成拳,所有的肌肉迅速繃緊,甚至還微微顫抖著。這顯然是由於疼痛帶來的效果,而造成疼痛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名笑靨如花的曼妙女子,耶律燕笑吟吟地抓著烙鐵的一端,另一端牢牢貼緊男子的肩頭,布料很快冒起青煙,空氣中混雜著人肉被炙烤的焦糊味道,令人聞之慾嘔。
耶律燕仍舊面帶微笑打量著男子的痛苦神情,彷彿在欣賞一副悽美的圖畫。
最後,她輕輕吐了口氣,把烙鐵丟在一旁,抬手輕輕拍打著男子煞白的臉龐,小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大口大口喘著氣,疼痛讓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勉強用目光表達自己的憤怒和鄙夷。納提“哼”了一聲,粗魯地說道:“耶律將軍,這小子還是欠打,讓我來服侍他吧,我會讓他後悔踏上我們吳陽的土地。您放心,我一定會讓他留下最後一口氣說出咱們需要的事情。”
耶律燕並不氣餒,她斜眼看了納提一眼,目光凌厲,那個粗魯的漢子不禁垂下頭。
“太后讓我來處理。”
“是!”
“你們都出去吧!”
“是!”
刑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男子吃力地抬起頭,有些困惑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他不清楚對方還要玩出什麼新花樣。他曉得他們骯髒的目的,所以他打定主意就算吃再多的苦,也一定要保護那個人。
耶律燕笑得更加嫵媚,她把手伸向頭頂的髮辮,緩緩解開發辮的絲帶,烏黑的長髮披散開來,更顯得灑脫動人,別有一番野性的韻味。男子大惑不解,難道對方是想向他使美人計?
正在困惑之間,他嘴裡忽然多了一樣東西,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迅速捏住他的咽喉處,強迫他嚥了下去。
“你,你這妖女給我吃了什麼?”男子大駭,拼命想吐出來,可惜未能如願以償。
耶律燕微笑著說道:“我以前跟父親學過一種秘術,可以控制人的靈魂,讓他們說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一點也不會保留,剛才我給你吃的就是讓我能控制你的藥物。我這還是第一次使用呢!你千萬要跟我合作呀!”
她微微撅起嘴巴,俏皮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撒嬌的小姑娘,但是這副“可愛”的神情落在男子眼睛裡無疑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張面孔。他竭力想抗拒不斷湧上心頭的睏倦感,可是眼皮卻越來越沉重,完全不受意識的控制。
“滴答!滴答!滴答!”他的意識停留在水滴屋簷的聲音上,雖然心頭也閃過一絲“此處是地牢怎麼會有水滴屋簷的聲音”之類的困惑,但是還是無法抗拒疲倦的誘惑,緩緩閉上眼睛。
“滴答!滴答!”耶律燕輕輕在男子眼前搖晃著手指,嘴裡模仿著水滴的聲音,沉緩而低沉。
當男子垂下頭顱的時候,耶律燕的神色開始嚴謹起來,她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沉寂,片刻的沉寂之後,刑室裡響起一個低低的夢吟一般的聲音。
“江--玉--堂!”
“你從無雙來到吳陽國的溫闊爾,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病!”
耶律燕眉毛一挑,問道:“給誰看病?”
“王--後!”
“是誰讓你來給王后看病的?”
江玉堂忽然有些煩躁不安地扭動著身體,似乎本能意識在抗拒著什麼。耶律燕略一沉吟,立刻改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