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再次響起永寧寺僧人的聲音,只聽得嗔心語帶嚴厲之色,半絲不畏對方的權勢地位。
“本將奉皇命守在永寧寺,防止一切宵小之輩擅闖永寧寺,如今發現異常,自是要親自檢查。還請嗔心師傅讓行,否則將來貴妃娘娘前來永寧寺祈福受了驚擾,怕是永寧寺上下擔待不起。”而羽林軍副統領龐琛明亦是一步不讓,更是示意身後羽林軍上前打算闖入藏經閣。
“永寧寺重地,小僧看誰敢在此放肆!”一聲大喝聲傳來,顯然嗔心已被龐琛明所舉激怒,夜風中傳來一陣棍棒揮舞之聲,看來雙方已進入僵持階段。
“嗔心!”一道德高望重之聲卻在這時傳來。
聽此聲,玉輕塵頓時想起當日將自己送下永寧寺的浮雲法師。
“師叔祖!”嗔心尊敬的聲音響起,隨之傳來的是永寧寺僧人之聲,顯然對浮雲法師幾位尊重。
“嗔心,莫忘你的法號。嗔乃怒,將你安置在此處守著藏經閣,便是希望你能夠參透‘嗔’,莫要隨意動怒。”浮雲法師緩緩開口,只聽他耐心地教導著嗔心,竟半絲不理會龐琛明等人。
“多謝師叔祖教誨,徒兒銘記在心。”得到點撥,嗔心方才語氣中的怒意瞬間消失無蹤,雙手合什向浮雲法師行了一禮,隨即退到浮雲身後不再開口。
見嗔心知錯,浮雲法師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目光隨即淡淡地一掃眼前對峙的場景,目光最後落在已經將腰間拔出的龐琛明,口氣清淡不見半絲怒意地說道:“此處出了何事?為何深夜如此喧譁?施主,這是永寧寺重地,外人不可進入,為何施主竟還敢攜帶兵器踏入佛門重地褻瀆佛祖!”
龐琛明哪曾想到今夜之事竟會驚動永寧寺浮雲法師,忙命羽林軍將長劍收鞘,這才抱拳對浮雲法師解釋道:“大師,我乃羽林軍副統領龐琛明,奉命看護永寧寺直到貴妃娘娘離寺。方才在山下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潛入永寧寺,為防萬一,迫不得已才闖入寺內捉拿賊人,還望大師行個方便。”
龐琛明一席話說得明明白白,讓人無從阻攔。
浮雲法師卻並未立即回覆龐琛明,而是側身平靜地看了身後的嗔心一眼,遂出聲問道:“可有此事?”
嗔心見浮雲法師問詢自己,忙出聲回答:“回師叔祖,弟子在此守了一夜,並未見到有陌生之人靠近藏經閣。”
見嗔心語氣肯定,面上鎮定,浮雲法師點了下頭,這才重新看向龐琛明,平靜地開口,“怕是施主看錯了。藏經閣乃永寧寺重地,均有僧人守護,既然嗔心說沒有他人闖入,那定是沒有賊人來過。還請施主離開此地。在貴妃娘娘前來永寧寺之前,希望施主不要再攜帶兵器踏入寺內,以免驚擾了佛祖。”
語畢,浮雲法師不再理會臉上漸漸泛起冷霜怒意的龐琛明,低聲囑咐了嗔心幾句注意事項,便領著身後的僧人打算離去。
“大師!”就在浮雲法師即將轉身離去之時,龐琛明出聲叫住浮雲法師,語氣微寒道:“我乃奉皇命在此守備,豈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將來若貴妃娘娘受到驚嚇,誰來承擔這個責任?且本將只是進入藏經閣檢視一番,並不會做出出閣之事,還請大師行個方便。”
“永寧寺自建寺以來,這藏經閣便只有永寧寺僧人方可以進入。這是連皇上也知曉且遵守的規矩。難不成,施主想要開這個先例?”浮雲法師淡淡開口,語氣平淡不見半點怒意,平靜地仿若佛祖面對芸芸眾生。
奈何,龐琛明卻在聽完浮雲法師的話後猛然皺起眉頭,握著佩劍的手微微收緊,似是對此事十分棘手。
“施主在前來永寧寺那日便已將寺內敬香的香客盡數驅離永寧寺,如今永寧寺內唯有僧人,又何來外人?”浮雲法師望著龐琛明在火把照耀下隱晦不明的表情,淡聲開口。
浮雲法師在大夏威望極高,皇族眾人亦是對這位大師十分尊崇,自己斷不能與他硬碰硬,免得觸怒浮雲。因此,龐琛明尋得一個折中的辦法,開口道:“大師,本將自是不會讓大師為難。但今日既然讓本將發現了異常,本將自是不會放任不管。還請大師開啟藏經閣大門,本將只站在門口檢視,還請大師不要再推脫。”
聽完龐琛明的建議,永寧寺僧人均是皺眉,如此要求浮雲法師行事的,這龐琛明倒是第一人,言語間所透露出的冷傲更是讓人心下生怒,嗔心忍不住地開口叫了一聲,“師叔祖!”
浮雲法師滿面平靜不見半點詫異之色,只見他微抬頭看了眼屹立在月光下的十層塔,隨即慢慢開口,“既然施主要求,那就依施主所言,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