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從沈老爺子這裡下手,這麼重要的東西總不會流失在外的。
沈老爺子眼底一抹惱怒,微微顫顫的伸手指他,臉色漲紅著氣急了。
“您還指望二弟吧,他可是把什麼都推給爹和我了,從小到大您就教我,這個家將來是要交到我手上的讓我好好努力,怎麼,現在您反悔了?”
沈世瑾看著他發怒的樣子,臉上卻掛著笑意,這沈家,這商行,終究都會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啪一聲,沈老爺子的手重重的揮在了一旁桌子上的茶盞,杯子碎了一地,沈世瑾卻只是從容的看著,“祖父若是不告知小金印的下落,那孫兒就只好和眾管事們說小金印不見了,重新打造一枚。”
沈老爺子雙手抓著那輪椅的扶手碰碰作響,沈世瑾笑了,人是他氣吐血的又怎麼樣,是他氣中風的又怎麼樣,誰能證明…
沈世軒到那南鄉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白管事躲的可真夠偏僻。
太陽下山之時田裡忙碌的人還有很多,沈世軒下了馬車,跟著看到白管事的人朝著村子裡走去,到了一家不起眼的農家院落前,角落裡還躲著兩個人,一直監視這院落以防人再不見。
沈世軒到了那院落門口,屋內跑出兩個孩子,追逐打鬧著玩,其中一個看到了門口的沈世軒,也不怕生,大聲問,“你誰啊!”
沈世軒笑的和善,“我來這裡找個人。”
那孩子瞥了他一眼,和背後的孩子交頭接耳說起了話,不一會,那孩子看他說道,“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沈世軒一怔,失笑,這是早就教導好的麼,但凡有陌生人上門來找人,一律都說沒有這個人。
沈世軒耐著性子說道,“我還沒說找誰,你們就知道沒這個人了?”
小孩子哪裡經得起這樣繞彎子的,兩個孩子一下都轉不過來了,其中一個小的怯生生的看著他,還沒等說什麼呢,竟然嘴巴一撇哇一聲哭出來了。
沈世軒和幾個人都錯愕了。
另一個屋子內很快跑出一個婦人,看到站在那嚎啕大哭的孩子,抱在懷裡哄著。
那孩子還不斷指著沈世軒他們,小臉上滿是委屈。
“你們是什麼人?”婦人讓大一點的孩子牽著妹妹進屋子去,有些警覺的看著沈世軒他們,沈世軒無奈,他看起來這麼不像好人麼,都能把孩子給嚇哭了。
“我想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做江碌的人。”沈世軒總覺得那個婦人和江管事有幾分相像。
婦人搖頭,“我家沒有這個人,你們找錯了。”
被這麼幹脆的回絕了,沈世軒也不覺得意外,有心要躲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找,於是他對那婦人說道,“若是你見到這個叫江碌的人,麻煩你和他說一聲,說一個叫沈世軒的人找他,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他沈老爺子中風如今都不能開口說話。”
婦人奇怪的看著他,沈世軒也不多留,過了這個別院轉角處,命兩個人留在這繼續看著,其餘的都帶回了金陵。
回到家已是深夜。
楚亦瑤哄睡了玩鬧了一天的康兒,見他進來,命孔雀去準備洗澡水,“怎麼不在附近鎮上留一個晚上。”
“留了也沒用,江管事沒這麼快回來。”沈世軒脫了外套,“我看那農婦和江管事有些神似,也許是親戚,這江管事跟在祖父身邊這麼多年,我們竟不知道他還有家人,一直以為他是孤身一人。”
“祖父不說江管事不說你們怎麼知道,若江管事留意,他一定知道祖父生病的事情。”夫妻兩個分析到最後,覺得江管事離開和祖父多少也有關係。
上了床榻,沈世軒下了決定,“我後天再去一趟。”…
沒等沈世軒出發,第二天沈世瑾便召集了所有的管事前去沈家商行,等沈世軒到的時候,偌大的商行大堂內站滿了人,各個管事也是一頭霧水,召集這麼多人過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沒多久沈世瑾就從二樓下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沈家的老管事,到了大堂內,沈世瑾示意大家安靜,開始說話,“今天叫大家來是有幾件事想和大家商量。”
眾人安靜了下來,沈世瑾頓了頓繼續說道,“祖父病下多日,暫不能理事,把這些事都交給了我爹和我,前幾日我得知,祖父那裡的小金印不見了,因祖父如今不能開口說話也拿不了東西,我無從得知小金印下落,江管事又不在府中,所以今天找大家來,是要商議這重新打造小金印的事情。”
沈世瑾的話只提到一句江管事,沈世軒身旁兩個管事就猜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