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配合嶽以睦,這樣一來,卻也是受不住了。嶽以睦入都深,她本又孱弱,兩條小腿懸在半空,毫無著力點,登時彆扭極了。
“王爺王爺……”她驚駭中連連低喚,“這樣不行……”
他停在她身子裡突然不動,神色還有幾分認真,“我行的。”
靜嘉知他是“打擊報復”,愈發羞惱,忙不迭想收回腿。嶽以睦用力按住,身子更是往前一聳,“別鬧……好靜嘉,我等你這麼久,你便忍一忍,好不好?”
說完,他俯身夠到靜嘉唇畔一吻,身下一抽一送,漸漸加快,直搗得靜嘉溢位不住地嚶嚀吟哦。她身子嬌軟,又透著少女馨香。嶽以睦深深一嗅,彷彿連瑩白如玉的腳腕,都透著淡淡清芳。他刻意戲弄靜嘉,伸手在她腳心一撓,靜嘉立時不住顫抖,滿口告饒。
嶽以睦滿意地挺動,伸手握住她兩團酥軟……力道愈發大了。靜嘉一聲接一聲地喚他王爺,聲音綿柔,不知摻了多少蜜糖,喚得嶽以睦心都快要膩得化了。
有那麼一瞬,他生出了一個無比荒唐的念頭。
從此以後,再不封王。
只有自己永遠是她的王爺,她的口中,也只有自己這一個王爺。
“王爺……”
“哎。”嶽以睦貼下身子,靠近她耳邊應道,“靜嘉,我好不好?”
靜嘉幾乎快要哭了出來,囁嚅地答:“不好不好,你快放了我吧。”
“我不放。”嶽以睦驀地發力闖入,又是停住不動。“你永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
靜嘉嗚咽地連連答應,又是一陣委屈而無力的央告。
嶽以睦嘴角浮出笑,放下女人雙腿,反將靜嘉上半身施力抱起,擁在懷中。姿勢一變,靜嘉被磨得一陣情動。
恍惚之中,她彷彿聽到嶽以睦貼著她耳邊長長一嘆,裡面無盡哀愁,並不應今日的良辰春宵。
只是這一夜太久了,久到好像只要天明,她便已經度過了一生一世。待靜嘉翌日醒來,早將這一聲喟然,忘諸腦後,再也不曾想起。
失明
春宵苦短,翌日醒來,嶽以睦懷中便是蜷成一團的小嬌妻。
他習慣了早起,此時天剛矇矇亮。靜嘉窩在他懷中,神色安寧,顯然還在睡夢中。嶽以睦滿意地收緊雙臂,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他將下顎抵在靜嘉發頂上,這樣依偎的姿態讓他覺得安心,那是屬於他的女人,這個帝國最尊貴的女人。
這樣抱了一陣,嶽以睦聽到了帳外阿童低低喚了聲“皇上”,他微微鬆開手臂,將靜嘉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這方坐起身,挑開帳子,吩咐道:“晚點再叫人進來,皇后還沒醒……朕、朕再陪她躺一會兒。”
阿童應是而退,嶽以睦重新縮回溫柔鄉,用適才一模一樣的姿勢擁住靜嘉。
靜謐的寢殿中沒有半分聲響,嶽以睦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終於。
終於叫他等到了,那個值得的人,和讓他覺得值得的日子。
“靜嘉。”他試探地貼著她耳邊輕輕哄道,“該起了,咱們還得去仁壽宮拜過母后。”
靜嘉不滿地嚶嚀一聲,背過身,逃開了嶽以睦的懷抱。嶽以睦哂笑,重新將她撈了回來,“乖,醒一醒,一會兒回來再睡。”
“我好難受……”靜嘉沒再逃,任嶽以睦擁著自己,只是眉央輕皺,透著她的不滿。
兩人昨晚實在是折騰得太久,她現下醒來,還覺得渾身痠疼,尤其是……
嶽以睦自然知道靜嘉為什麼難受,當下兩臂束緊,心裡有多了幾分懊悔。他貼在她側頰輕落一吻,“是我不好,你當真很難受?”
靜嘉下意識閃避,伸手又去掰嶽以睦的手指,“還能騙你不成,你先放開些,我……我腰痠得很。”
嶽以睦低低的笑,撤回手來,一手替靜嘉輕輕揉著腰際,另一手卻忍不住在她未著寸縷的身上四處作祟,“以後就好了,不會總這樣難受的。”
靜嘉仍是蹙著眉,透出幾分不悅地撥開了嶽以睦,“別鬧了,我頭也暈得很,想必是昨夜睡得少……”
嶽以睦聽她說頭暈,心下一凜,也不敢再玩鬧,急切問道:“頭暈?暈得厲害嗎?我讓阿童去傳太醫,你先躺著……”
“不用。”靜嘉拽住嶽以睦,掙扎坐起了身。“又不打緊,一會兒回來我再補一個覺就是,先去給母后請安吧。”
婆母婆母,先是婆婆,後是母親……原先在邵氏跟前自然可以撒嬌耍賴,對著婆婆,若再任性,不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