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裡一個叫李昌鎬的孩子想出來的,他現在二段。請問,你們說的那個孩子現在幾段了?”宋頌笑著說:“那孩子現在還在圍棋學校裡,還沒入段呢。”曹薰鉉和徐奉洙更驚訝了。曹薰鉉忙問:“那麼這手棋有多少人知道呢?聶九段知不知道?”
宋頌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說。老聶前一段雖然也去了南京去參加華老的葬禮,但是應該不知道吧。”徐奉洙和曹薰鉉神情凝重的點點頭,回去繼續研究了。
江城敏問:“你怎麼知道老聶不知道呢?他去了南京,這麼一手好棋不會說沒人和他說吧?”
宋頌鬼鬼的笑了一下,說:“老聶肯定知道的。下出這手棋的那孩子,現在是老聶的弟子。老聶昨天晚上和我出去喝酒的時候還跟我誇呢,把那孩子說的天花亂墜。好了,看棋吧,老聶現在肯定想著怎麼痛宰小徐呢。”王鑫和江城敏大喜,轉頭向轉播電視看過去。
徐奉洙在韓國棋手那邊說了這件事,梁語民也吃了一驚。不過又聽說聶衛平不知道這手棋,才稍稍放下心來。不過曹薰鉉還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他擔心,如果宋頌口中那個孩子真這麼厲害的話,那麼以後等他成長起來,很可能韓國日本的後輩們都要被這孩子壓住一頭。不過他想到自己道場裡天才橫溢的李昌鎬,又有了一些安慰。
回來有可能的話去中國的時候看看吧,看看那孩子能厲害到什麼地步。
這時候聶衛平終於結束了長考,在上邊尖了一手。
研究室裡韓國棋手方面大喜,徐奉洙笑著說:“看來聶九段真的不知道這手棋,看,這不是上當了麼?”梁語民也笑了起來。唯獨曹薰鉉雖然也跟著笑,但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隱憂,忙開始擺變化。
中國棋手這邊,王鑫皺起眉頭,說:“怎麼老聶選了最複雜的變化。他不是知道這手棋的效果麼?怎麼還這麼下?”江城敏也說:“老聶是計算錯誤麼?他算不出來麼?如果他下簡明的下法,最多損一些目數。現在他這麼尖正面迎戰,就不是損目的問題了。宋頌,你笑什麼?但到這裡面還有問題?”
看到宋頌在一邊看著他們笑,江城敏不高興的說。
宋頌說:“昨天晚上老聶還給我擺這手棋的應法呢。你說他為什麼這麼下?”王鑫說:“那是不是說~~~~這是個陷阱?老聶早就想好怎麼應了?”
宋頌抓起棋子,在棋盤上邊擺邊說:“老聶昨天晚上說,這手棋的威力在於迷惑性。它既不佔地,又不進攻,看起來只是補棋而已。但是如果你忽視了這手棋的效率,跑去下邊或右邊佔大場,或者在上邊關出來,那麼緊跟而來的反擊就極厲害了。像這樣你如果在這裡尖角,那麼他就脫先在這裡攻擊。不管你反不反擊,他都敢點進來破你上邊的眼位。因為左邊他先佔了一手,你又不能強吃左邊,於是只能出逃。嘿嘿,出逃的結果你們也都想得出來吧。”
王鑫看著宋頌擺出來的變化,點點頭說:“這樣看來,雖然尖一手棋將導致盤面的複雜化,但是的確是最好的應手。這樣左上的白角就不能安定,這樣後面的強硬手段也就無從施展了。”
果然,對局室裡的徐能旭皺著眉頭看著這手尖,苦苦思索了一會兒,覺得聶衛平不會有什麼更好的後續,就按原定的步驟,進行攻擊。
宋頌看到徐能旭這手棋落下,高興的跳了起來,說:“小徐上當了。”
這句話研究室裡所有人都聽到了。徐奉洙和曹薰鉉在排出幾個變化之後,臉都白了。梁語民更是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臉的嘟嘟囔囔說著什麼。
中國棋院的研究室裡,蘇羽也叫了一聲:“徐能旭上當了。”
登時屋子裡除了馬曉春和俞斌這兩位見過這手棋的,全都扭頭向這邊看過來。
一個國少棋手不滿的說:“什麼上當了。聶老師把形式複雜化,怎麼還說徐能旭上當了呢?徐能旭那手棋差勁得很,沒想到聶老師還真就按著對手的棋路下。”
很多少年棋手也跟著紛紛說蘇羽胡說八道。馬曉春和俞斌也不管,只是在一邊擺變化。
蘇羽吐吐舌頭,只好安靜下來。孔傑這時問他:“蘇羽,你怎麼知道徐能旭上當了?”蘇羽輕聲說:“這手二路飛我以前下過,當然知道該怎麼應。”孔傑驚訝得看著他說:“你下過這手棋?什麼時候?”蘇羽說:“以前,我在學校的時候。”孔傑忙問:“那麼這手二路飛怎麼應?”棋力比同輩們高不止一個檔次的孔傑已經看出來了這手飛的威力。
蘇羽在棋盤上派出一個變化,說:“這是我當時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