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地方上糾纏不清?”
在北京進行大盤講解的馬曉春卻不覺得蘇羽有什麼不好,因為他隱隱地看到了蘇羽正在把張栩的局勢匯入到一個方向上,一個引誘著在往中間靠攏的方向。
無論如何天元有子就是全盤徵子有利,蘇羽不會看不到這一點。而張栩也明顯的意識到了什麼,一手手都是下在外面死活也不讓蘇羽把路線導到中間發揮那裡的威力。
那就是說,從第二手開始,這盤棋就進入了一場激戰,現在到了40手的時候張栩的白棋四大塊和蘇羽的三塊死死的咬在了一起有些分不清出到底現在誰佔據的優勢要更大一些,因為很可能一個不留神之下就全盤傾覆一子不剩的被殺。當然也許當張栩勝利的時候因為前面下的讓老聶覺得有一點保守的蘇羽會還留下那麼七八個子,但是這幾條大龍的互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七八個子對人家幾十目實地上百目勢地除了認輸也沒第二條路能走了。
但是蘇羽雖然內心焦急卻在臉上顯得從容得很,目光緩緩地從一處飄到另一處讓人有一種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覺。看到徒弟如此的沒壓力老聶還以為他有什麼絕妙想法,於是也就不著急了。而一直跟著隊看棋學習的朱鈞年齡還小在各方面還有差距自然更加看不出蘇羽現在到底是不是落在了下風。
朱鈞倒是看出來了張栩外封住蘇羽和天元聯絡的同時輕飄飄的倒是藉機撈到了不少的先手實地,僅在這一項上蘇羽就落後了將近10目的樣子。
這樣子下去應該會很麻煩哪。朱鈞內心想著,卻並不知道他一向崇拜尊仰敬如天人的老師這個時候也在想:如果照這麼發展的話,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就沒法子下了,不能讓張栩在外面如此的囂張對他的天元那裡有太大的威脅,應該早作決斷。
再經過十幾手這時候棋盤上從右上蔓延出來的幾十個子蘇羽已經被隱隱的包圍了起來,儘管兩邊給與張栩的壓力同樣的相當大,卻沒有如此的迫在眉睫。
蘇羽終於也裝不出來雅了,一把拉開領帶用扇子用力的扇著風消汗,嘴裡面低聲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用什麼語言唸叨著什麼。
午飯之後他開始了漫漫的長考,低下頭收好扇子一動不動的看著棋盤默默的計算著各處的效力和變化。老聶搖搖頭說:“張栩一開始就佔到了上風,他開始的幾手棋目的就在於打散局面把形勢帶到混戰的方向上,而蘇羽很不幸的就順著他走了,所以也算是猝不及防之下,張栩拿到了優勢。而蘇羽這手天元基本上已經算是被廢掉了。”
陳好有些不相信的又擺了幾個變化之後雖然不願承認卻也心裡明白天元已經沒有用了,只能希望後面蘇羽能好好的看看找到一個突破口出來反擊。
張栩心裡面很清楚如果蘇羽真的從那個包圍圈裡面逃了出來和天元聯絡上會是什麼後果,因此竭盡全力寧可讓蘇羽藉機會圍幾手在裡面求活也不讓他半死不活的逃出來。
這就是矛盾所在。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現在的局面蘇羽突然想起來高中時候他們政治老師說過的這麼一句:要抓住主要矛盾要抓住矛盾中的主要方面,次要的非主流的可以放一放再說,集中力量攻破一點。
怎麼會突然想起來這個?蘇羽連忙晃晃腦袋把凶神惡煞的形象從腦子裡面驅趕出去,靜下心看著棋盤不斷的對自己剛才想到的一些東西進行推敲。
不過既然看到了張栩想要什麼,那麼順水推舟應該就可以了。蘇羽突然發現事情並不複雜,頗有一種撥開陰雲見明月的感覺,眼前一片豁然開朗輕輕的笑了起來。
蘇羽的表情在電視畫面上讓人們看得一清二楚,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互相看看說:“蘇羽莫不成被張栩打擊的有些神經了?局面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笑得出來,要不然說名人就是名人,心理承受力很強啊。”
陳好聽到這話大怒,但是一幫老前輩在面前也不好發作只是暗自咬牙:敢這麼咒我們蘇蘇,以後等著瞧!
蘇羽倒是自信滿滿的在棋盤上拍下一子,讓外面一片大譁:“這小子的確舊病復發了,怎麼下的這麼不離不靠的他是不要右上的那20個子了是怎麼著!那裡可還沒活淨呢!”
朱鈞有些急赤白臉的想替老師分辯卻不是能很好的用語言說明只好悶著頭擺變化決心研究出來些什麼給他們看看。
不過說歸說,棋手們倒是在棋盤上一點都不含糊的進行研究,速度比朱鈞一個人的研究可快多了,不久之後就有了一些結果。
張栩心裡面暗暗的叫著不好,緊緊地跟在飄在外面的黑子邊硬貼上去,卻引來了蘇羽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