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文化水平高的都上高中上大學去了,有天分下圍棋的也都是在娘肚子裡就感受黑白世界的魅力,能上完小學再考段就算是不錯了。圍棋這東西,講究的也是先下手為強,從小教育出來的和半路出家的明顯就不一樣。
所以呢,有必要給他們補補文化課了,別天天悶著下棋回頭再出幾個蘇羽孔傑王文達古力之類的人物雖說拿得出來成績可三天兩頭給他們找事也受不了啊。
可是補文化課,這幫鹹帶魚也算是都溜過去了,只能從娃娃抓起了。王七段默默的想著這件事情:現在雖說也有文化課,但是內容啊,質量啊,都不咋地。應該讓他們到外面的學校去上課,上半天,下半天的棋。
但要真是這麼幹了,什麼時候出成績?王七段雖然不想當摘桃派,可也不願意就這麼心甘情願的當鋪路石。等這一批有文化有理想有道德有教養的四有新棋手下出來,估計他早就去陪老陳釣魚去了。
事情難辦啊。王七段看看快到地頭了,端端架子準備跟那幫小警察好好聊聊,能糊弄過去就別費勁了。要是那幫小子想要錢,就給他們錢,蘇羽不差這點東西。要是非要鬧事,自己這個中國棋院的院長也不能白當,抹個事情還是輕而易舉的。
打定了主意的王七段邁著步子下車,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看頭頂上的國徽就要往裡走,卻被身後一真嗚哩哇裡鬧得只能退身,眼看著一輛救護車停在了派出所門前,幾個護士和醫生忙忙忉忉的往裡衝。
王七段被擠在一邊,倒是有些發愣:“這是什麼陣勢?難不成派所裡面還出了人命了?”
王文達一笑:“沒準有個沒銬上的打警察了。這事情都沒準,現在的小流氓,瘋起來不要命。”
不過等人從裡面再出來的時候,從王七段往下全傻了,就看見擔架上抬著披頭散髮抱著肚子打滾滿頭大汗的陳好了。王文達連忙過去問大夫:“這是怎麼的了?好好的怎麼這樣了?”
大夫著急把人往上抬,不耐煩的一揮手:“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一邊涼快去。”
王文達看不見毛毛出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跟緊兩步也上了救護車,弄得一幫人看他就要往下轟,忙說:“彆著急,我是病人家屬。陳好,現在看得見我麼?認識我是誰麼?”
陳好睜開眼倒還認得人,有氣無力地說:“認識,王文達。”說完又閉上眼難受。
王文達連忙發煙套近乎說:“這是我們同事,今天中午出來吃飯就沒看見回來,然後那邊來訊息說讓領人來(陳好亮出來自……己的身份一般也沒警察敢惹。全北京城都知道就算犯渾也別跟棋院的玩命,那幫人上上下下都熟得很,要真是幹起來不知道誰的話就過來了,當年蘇羽在天津一個電話打到總理辦公室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局裡面都知道。再加上也不是什麼大事,自然待若上賓,只等著來個人領走就算萬事大吉),可怎麼就來了救護車了?”
大夫和護士在車上還是一通忙,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幹什麼,一揮手說:“扭過去,你個男人湊合什麼。”
王文達不能不老實,轉過頭去繼續問:“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病?先給我們透個底也好有準備。”
大夫一笑:“看著意思是小產,不過不要緊,現在先給止下血,到了醫院再處理,問題不大。”
王文達一頭撞在救護車的後門上,險不陷叫了出來:“什麼?小產?”
轉過頭來就看到大夫一臉的遺憾:“看著意思兩個多月了,挺可惜的。”話鋒一轉,“你身上帶錢了吧?跟你說,這要動手術,沒錢押可不行。”
王文達趕緊一邊翻口袋一邊說:“那當然,送到醫院去就沒打算省,您使勁花,她們物件有錢。我出門當然也要帶著錢,……押金多少?”
大夫一皺眉毛:“三千五。這是小手術,整治乾淨了就完了。”
王文達一哆嗦,說:“醫院能刷卡麼?身上沒現金啊。我卡里有錢,您那邊能刷麼?”
大夫一聳肩膀:“那好辦,附近也有銀行。你是病人同事是吧?趕緊給她物件打電話,孩子掉了這麼大的事情必須告訴人家。”
王文達苦笑:“現在她們物件出不來,正忙呢。不過沒關係,我去取錢去,而且派所那邊還有幾個人,我叫他們過來就行了。”
大夫看看他:“她們物件什麼工作這麼忙?老婆小產都不過來?”
王文達繼續苦笑:“要是能過來不就給他打電話了麼?您先彆著急……”看那幫小護士在那竊竊私語罵負心漢子,王文